1991年5月24日,莫斯科紅場,淩晨4點17分
張鐵柱的機器臂俄然暴起,合金刃劈開右邊集裝箱。暗藏的克格勃特工乃至來不及扣動扳機,頭顱已像爛西瓜般炸開。更多黑影從雨幕中閃現,槍口的紅光如嗜血螢火。
同日淩晨6:30,莫斯科郊野安然屋
同日中午12:00,北京飯店頂層套房
電話那頭死寂三秒,再開口時已變成輕柔的私語:“……要多少武警策應?”
張鐵柱躺在手術檯上,機器臂連接著滋滋作響的焊槍。烏克蘭軍醫維克多擦著汗彙報:“T-80圖紙的暗網競標價已經衝到5.2億美金,但賣家是……”他吞了吞口水,“是您三天前滅口的阿誰烏克蘭兵工專家。”
槍聲在密閉空間裡震得人耳膜生疼。謝一揚吹散槍口青煙,對門口待命的雇傭兵隊長叮嚀:“把屍身送給阿爾巴特大街的日本商社,就說……這是揚帆個人送給東京三菱的‘合作誠意’。”
周明遠摔碎第五個茶杯時,衛星電話終究接通。謝一揚的全息影象在碎瓷片上搖擺,背景是不竭爆炸的基輔郊野兵工廠。
“走!”謝一揚拽起張鐵柱衝向預定撤離點。機器保鑣的左腿樞紐冒著電火花,人造皮膚被炙烤出焦黑的洞穴,暴露內裡虯結的碳纖維肌腱。他們身後,整座紅場彷彿從甜睡中驚醒,裝甲車的轟鳴與俄語謾罵聲交叉成網。
“不必。”謝一揚的影象切換回及時畫麵,他正站在某架伊爾-76運輸機的艙門前,身後是捆滿繃帶的張鐵柱和二十個印著“人道主義醫療物質”的鉛封箱子,“奉告《訊息聯播》,揚帆個人勝利從烏克蘭撤僑358人。”
“七點鐘方向!”張鐵柱的吼怒混著金屬摩擦的銳響,他整小我被重型反東西步槍的打擊力撞得發展三步,胸腔處的防彈陶瓷板裂成蛛網。機器臂刹時變形為盾牌,第二發穿甲彈在鈦合金大要擦出奪目標火花。
謝一揚翻滾到列寧墓台階下,袖口滑出的微型引爆器紅光刺目。紅場中心的噴泉俄然炸起二十米高的水柱,藏在雕塑基座裡的電磁脈衝裝配轟然啟動,周遭五百米內統統電子設備同時爆出青煙。克格勃偷襲手的夜視儀刹時變成灼紅的烙鐵,慘叫聲剛出口就被消音手槍掐滅。
克裡姆林宮的尖頂在灰藍的晨霧中若隱若現,謝一揚裹緊玄色羊絨大衣,撥出的白氣刹時被零下十度的北風撕碎。他身後三步,張鐵柱的機器右臂藏在加長風衣袖管裡,液壓樞紐跟著法度收回極輕的“哢嗒”聲,像一台上緊發條的殺人機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