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死寂三秒,再開口時已變成輕柔的私語:“……要多少武警策應?”
張鐵柱的機器臂俄然暴起,合金刃劈開右邊集裝箱。暗藏的克格勃特工乃至來不及扣動扳機,頭顱已像爛西瓜般炸開。更多黑影從雨幕中閃現,槍口的紅光如嗜血螢火。
“七點鐘方向!”張鐵柱的吼怒混著金屬摩擦的銳響,他整小我被重型反東西步槍的打擊力撞得發展三步,胸腔處的防彈陶瓷板裂成蛛網。機器臂刹時變形為盾牌,第二發穿甲彈在鈦合金大要擦出奪目標火花。
“烏克蘭人比我們急。”他踢了踢伏爾加駕駛艙裡汩汩流血的屍身,從對方西裝內袋抽出一張照片——恰是本身今早在基輔機場的背影,照片邊相沿紅筆草率地寫著俄文代號:“Китайскийдемон”(中國惡魔)。
謝一揚輕笑一聲,指尖在兜裡的衛星電話上敲出摩斯暗碼。遠處古姆百貨闤闠的玻璃幕牆俄然炸開,假裝成旅客的揚帆雇傭兵從二樓躍下,衝鋒槍的火光刹時撕碎伏爾加的車胎。
槍聲在密閉空間裡震得人耳膜生疼。謝一揚吹散槍口青煙,對門口待命的雇傭兵隊長叮嚀:“把屍身送給阿爾巴特大街的日本商社,就說……這是揚帆個人送給東京三菱的‘合作誠意’。”
“老闆,克格勃的‘打掃車’跟了我們三條街。”張鐵柱的電子眼在墨鏡後閃動,視網膜投影上,一輛灰撲撲的伏爾加轎車正以恒定間隔綴在火線,“車載熱成像顯現後座有偷襲東西。”
維克多俄然僵住——手術檯上的張鐵柱不知何時坐了起來,機器五指掐著他的喉嚨。電子眼鎖定大夫白大褂第三顆鈕釦裡藏的微型攝像頭,紅外成像顯現那枚鈕釦正以0.5秒間隔向外界發送信號。
張鐵柱躺在手術檯上,機器臂連接著滋滋作響的焊槍。烏克蘭軍醫維克多擦著汗彙報:“T-80圖紙的暗網競標價已經衝到5.2億美金,但賣家是……”他吞了吞口水,“是您三天前滅口的阿誰烏克蘭兵工專家。”
“不必。”謝一揚的影象切換回及時畫麵,他正站在某架伊爾-76運輸機的艙門前,身後是捆滿繃帶的張鐵柱和二十個印著“人道主義醫療物質”的鉛封箱子,“奉告《訊息聯播》,揚帆個人勝利從烏克蘭撤僑358人。”
謝一揚翻滾到列寧墓台階下,袖口滑出的微型引爆器紅光刺目。紅場中心的噴泉俄然炸起二十米高的水柱,藏在雕塑基座裡的電磁脈衝裝配轟然啟動,周遭五百米內統統電子設備同時爆出青煙。克格勃偷襲手的夜視儀刹時變成灼紅的烙鐵,慘叫聲剛出口就被消音手槍掐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