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兩手一攤:“還能是誰,就是那伶牙俐齒的範五娘子唄。”
範五並不感覺齊寶瓶如何鹵莽,反倒感覺合胃口,和齊寶瓶如許的人打交道費心,起碼比和許氏說話舒坦多了,也跟著笑道:“歸去就寫,立即寫。”
齊寶瓶是個直腸子,也是個爆脾氣,就算現在是官太太了,可該罵人的時候一絲都不含混。
燕娘天然也明白這個理兒,笑著稱了聲是。
芍藥幾步過來給雲瑤在背後靠了墊子,小聲道:“太太現在還能和誰靠近,最靠近的就是小少爺和小娘子,再便是老爺了,現在兩個小主子都小著呢,話都不會說,也希冀不上,這麼一想,能夠知冷知熱說些知心話的也就是老爺一個了,除了老爺,誰還管著您看不看帳本,怕是不曉得多少人巴不得您勞累些呢。”
想到起初在齊家莊的餬口,雲瑤倒是挺馳唸的,不由歎道:“隻現在那邊成了北梁的國土,怕是再也回不去了。”
雲瑤將三人送到屋門口就留步了,在屋裡看著三小我出了院子才歪在床上歇著。
雲瑤一聽立即瞪起雙眼:“我倒是想好生歇著,可我也能歇得成啊?我不看帳誰替我看?起初家裡姐妹冇出嫁的時候倒有人幫手,現在一個個都成了彆人家的,我找誰幫手去,莫非還要老太太那麼大年紀了算這些頭疼的帳,還是說叫才病好的老太爺操心?”
兩人對坐著歎了一會兒氣,就看到範五和齊寶瓶說談笑笑的,頓時也跟著笑了。
牡丹笑道:“這纔是正理,您且安安生生聽書,旁的事就彆理睬了。”
“罷,罷,我是說不過你們的。”雲瑤笑著擺手:“你實話奉告我,這些話是聽誰說的?”
燕娘想到平白無端被割讓出去的燕州,也是一番感慨。
隨後,雲瑤又叫芍藥拿了一杯茶,又端了一盤杏仁,一邊剝杏仁一邊聽書,倒也極其落拓安閒。(未完待續。)
“你這丫頭,你……”雲瑤氣的從床上坐了起來:“你到底是誰的丫頭?老爺給你甚麼好處了叫你這麼向著他?你還真短長了,敢跟主子頂撞了。”
她這一通話倒車軲轤似的劈哩叭啦數落的芍藥兩眼都發暈:“歸正我不管,我聽老爺的,老爺說不叫您看,您就不能看。”
“這便好。”雲瑤現在還挺擔憂這事呢,聽燕娘說這事成了,她也放了心:“我就怕我和八妹現在出不得門這事再遲誤了,要曉得孩子們一日大過一日,本年義學建了說不得有些孩子能退學,等來歲開春,指不定就不能上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