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五一笑坐下來指著雲瑤道:“現在你可算是上了高枝,這不,想來瞧瞧你好幾遭都進不了門,今兒總算是擠出去了,還不從速把你家的好茶好點心拿出來。”
“正說我們家那位許大奶奶呢。”範五冇好氣道。
這日夙起雲瑤吃了些東西,由著牡丹奉侍梳洗過後在屋裡漫步,走了冇多久,額頭上出了些薄汗,牡丹才說要扶她坐一會兒,就見芍藥倉促出去:“太太,於大太太和燕娘來了。”
範五翻個白眼:“她如果好的,我多送些也無妨,就她阿誰模樣,甭想叫我送甚麼好的,不過就是著些肅州的特產,弄幾件破羊毛毯子,再加幾件毛衣,再有就是果子乾肉乾之類的,旁的甭想叫我給她。”
公然,齊寶瓶聽了這話臉上就變了色彩,拍了拍桌子氣道:“她也美意義說,如何不說她往孃家倒騰東西,她還真當我齊家冇人了麼,且等著,這事可冇完,我給我大姐三姐七妹寫信歸去,總得跟她好生存算計算。”
吃了半塊果子,齊寶瓶問範五:“恰好碰到你,我問你,本年的年禮你籌辦好了麼?籌算如何送?”
燕娘也點頭稱是:“三姐兒說的是,她現在也就能編派你幾句,你跟她計算個甚麼勁。”
齊寶瓶一笑,拉著範五到一旁一邊喝茶一邊問:“我們爺說現在娘和許氏也不大對於,娘有好東西都藏著,是不會叫她看著的,叫我送年禮的時候給娘捎些銀子歸去,不然爹孃日子可不好過,你們呢?要不要捎銀子?”
雲瑤瞧著這兩小我好的跟一小我似的,倒感覺非常好笑:“你們倆是如何回事?起初還不熟諳,這才幾天就好的分不開了。”
齊寶瓶聽的直點頭:“那我就跟著你走了,你送甚麼我也送甚麼。”
“從速請出去。”雲瑤笑著說了一聲,又叫牡丹給她把頭髮重新整了整,本來頭上甚麼都冇有,她也不耐煩戴那些金的玉的,感覺戴在頭上沉甸甸的壓的脖了不好受,就親身拿了花剪剪了一朵開的恰好的鮮花戴在頭上,又戴了一個珍珠串的流蘇簪子,瞧著多了幾分新鮮力,這才安安生生坐下。
“這是說甚麼呢?”齊寶瓶才進屋就聽到一陣陣笑聲,一邊脫了外頭的大衣裳一邊問。
雲瑤倒是笑了:“爺們向著你就好,你非得跟她一個連自家爺們都攏不住的計算那麼多做甚麼,她不好,自有好的,她編派你,自有疼你的,你過來,我疼疼你。”
“有,多著呢。”雲瑤笑道:“窯裡存的多了去了,甚麼梨啊山查啊蘋果啦,葡萄啦百般都有,一會兒你們走的時候每人帶些,到底夏季鮮果子吃不著,吃吃這個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