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儘全天下最卑劣的說話熱誠她,無情地踩踏她的莊嚴,這就是啟事。
都到這份上了,還在演?唐澤恨不得扯破她的假麵具。“你還裝傻!昨晚我抓到你上了阿誰野男人的車!”
結婚三年,他一年中有兩百多個夜晚在其他女人床上翻滾,還把女人帶到家裡來,這就是啟事。
“你――”不想看到他?她竟然說不想看到他?她不是愛他愛得要死要活,為他肝腸寸斷嗎?現在竟然說不想見到他?唐澤氣得牙關都在顫栗,“你還說你冇出軌?如果不是你勾搭上野男人,如何會不想見到我?”
他還問為甚麼?安妮實在感覺好笑。
“你曲解了,我並冇有躲你。”安妮睜著一雙澄徹的眼睛,安靜地望著他,眼裡冇有一絲顛簸,冇有慚愧,也冇有鎮靜,乾清乾淨的,問心無愧。
看著那搖擺的身姿,那香奈兒套裝包裹著的小巧曲線,唐澤太陽穴突突跳得短長,眼睛都被刺痛了。
與陸禹森周旋,程安妮冇甚麼掌控,但是唐澤她還是能對付的。拍拍辛蒂的肩膀,”冇事,你去忙吧。”
“要仳離,先拿出證據來。”
他的力量大得可駭,都快把她的手腕折斷了,程安妮痛得微微白了臉,但是她假裝得很好,還是在笑,悄悄的笑音道:“我不仳離。”
唐澤的瞳孔突然收縮,他向來冇有這麼恨過一個女人,就算是幾年前,他對她恨之入骨的時候,也不及現在。手指,一根根冷得像冰。
還冇踏進辦公室,安妮就先聞到了濃濃的火藥味。唐澤坐在沙發上,一臉煩躁。遵循陸禹森的說法,他整小我都是一個大寫的綠字。
她仍安靜地坐在那,半抬眼眸,淡定地望著他。“你在說甚麼,我不明白。”
“是不是都好,總之我不仳離。”
“你出軌了!”
輕賤的女人,一套衣服就把她拉攏了?真是比妓女還要便宜。她想要,莫非他送不起嗎?
這反應在她料想當中,唐澤這個含著金湯勺出世的大少爺,從小就嬌縱傲慢。除了對家人和他阿誰心頭寶,他冇有半點情麵味,殘暴無私,並且脾氣相稱衝。
這兩年她不去密查他的任何動靜,但也由唐景行的抱怨中得知,他常常在外洋肇事,和人打鬥更是家常便飯。二世祖甚麼樣,他就是甚麼樣,吃喝嫖賭,樣樣精通,不循分得很。
“那是我的事,但你給我戴綠帽子就是不可!我唐澤是甚麼身份,唐家又是甚麼身份,如何能夠答應被你這麼水性楊花的女人玷辱!你不是都找到下一家了嗎?還纏著我不放乾甚麼?你想一腳踏兩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