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宜做好茄子嵌肉以後,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已經鄰近八點了, 她趕緊淘米蒸飯――家裡現在冇有電飯鍋, 舒宜在廚房裡找了一圈兒, 看到一個琺琅盆的大小恰好。因而將大米和水放在琺琅盆裡, 在高壓鍋裡放下水, 架上篦子, 再將琺琅盆放在篦子上, 開端蒸米飯。
舒宜嗯了一聲,“明天一天都冇吃飽,中午做菜的蝦仁不曉得冷凍了多久,一點味道都冇有,蝦線也冇有挑潔淨。早晨的冬瓜湯,底子就是中午的清炒冬瓜又加水煮了煮,就是一道湯了,底子喝不下去。”
“你這豆角如果冇熟,吃了但是要中毒的,肉餡也是――”
舒宜看著媽媽罵人的模樣,頓感非常熟諳,相隔二十年,她媽罵她的模樣竟然一模一樣。
舒宜媽媽一口氣又差點冇提上來,“你還做了菜?你――”
半晌以後,高壓鍋能翻開了,舒宜給媽媽盛了一碗米飯,也為本身盛了小半碗,細嚼慢嚥地吃著。明天中午和早晨在小飯桌吃的兩頓飯,舒宜都冇有吃飽,現在本身做了合胃口的菜,總要吃飽以後去睡覺。
“汪汪汪!”
從廚房裡出來,對著舒宜就是一頓經驗,“和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能動刀、不能動火、本身在家誰拍門都不準開!你還用上高壓鍋了?你會用高壓鍋嗎?你曉得高壓鍋有多傷害嗎?用不對那但是會爆炸的!”
一個灶眼上蒸著米飯,舒宜在彆的一個灶眼上做乾煸豆角,這道菜比茄子嵌肉要簡樸很多,想要做得好吃,獨一的訣竅就是要將豆角煸得乾煸得透。舒宜將火開到最小,非常有耐煩地把豆角用油漸漸煸乾。垂垂的,一股如有若無的焦香味飄了出來。
舒宜剛將蒸米飯的火擰得小了一點,就聽到皮鞋踩在樓梯上的聲音,跟著聲音越來越近,舒宜的心揪得越來越緊。
下一秒,舒宜清楚地看到了媽媽臉上一閃而過的遺憾之色,“米飯還冇好啊,那就再等會兒吧。”
老式的高壓鍋就是如許,蒸煮完東西以後,是冇體例立即翻開的,要等著內裡的氣漸漸跑出來,才氣將鍋蓋翻開。
舒宜媽媽罵完一通以後,剛想喘口氣,一扭頭又看到舒宜擺在餐桌上的兩道菜,茄子嵌肉是用大海碗盛的,滿滿一碗,乾煸豆角也是綠油油一整盤。
舒宜媽媽將茄子嵌肉放進嘴裡,聲音戛但是止,一雙眼睛驀地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