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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宜看著媽媽罵人的模樣，頓感非常熟諳，相隔二十年，她媽罵她的模樣竟然一模一樣。

遲緩的、輕聲的、帶著幾分怠倦的腳步聲……固然和二十年後的腳步聲不太一樣，但舒宜還是一下子就聽出來，這個上樓梯的聲音是屬於媽媽的。

“這兩道菜是你做的？”

舒宜媽媽將茄子嵌肉放進嘴裡，聲音戛但是止，一雙眼睛驀地瞪大。

舒宜媽媽看到女兒也動筷子，迷惑地問道，“你早晨冇吃飽？”

舒宜直愣愣地看著年青時的媽媽，心中像是打翻了油鹽醬醋糖，說不出是甚麼滋味。

舒宜在廚房裡再也待不住，三步並兩步跑到門口，一把拉開防盜門，“媽！”

舒宜媽媽將茄子嵌肉咬開，仔細心細地看了看內裡的肉餡，又仔細心細地在嘴裡嚼了嚼。乾煸豆角也是一樣，舒宜媽媽謹慎翼翼地確認了一下，乾煸豆角有冇有熟透。

小狗聽到舒宜媽媽的聲音，公然不再叫了，收回哼哼唧唧的聲音，聽起來非常委曲。

舒宜媽媽一臉不信，“你會做甚麼菜？”舒宜媽媽固然如許說著，但手中被塞了一雙筷子，經驗舒宜的話也停息了，一雙筷子朝著茄子嵌肉伸疇昔，心想如果冇熟的話她去回下鍋。

“你膽量如何那麼大啊！又是菜刀又是熱油又是煤氣的，我不在家的時候，不是不答應你碰這些嗎？”

舒宜媽媽又是劈臉蓋臉一頓經驗，“你會用甚麼啊？多少大人用高壓鍋一不謹慎都會爆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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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宜將豆角盛出來的時候，高壓鍋的放氣閥已經在呲呲地往外噴氣了，黃銅色的閥門一邊噴氣一邊被氣流衝得來迴轉圈兒。

就在此時，舒宜媽媽的身影呈現在樓梯拐角，燙成波浪卷的長髮、纖細肥胖的身形……舒宜下認識地屏住了呼吸。

舒宜去廚房看了看，發明鍋蓋臨時還打不開，順手給媽媽拿了一個空碗過來，放在舒宜媽媽的身前，“米飯還要等一會兒呢，你先吃兩口菜墊墊肚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