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陳教員聽到門鈴以後,從內裡承諾了一聲,卻還是過了好一會纔將門半開,笑著問道,“如何是你們?”
“如何了?”常凱和傅小雅都猜疑地看向他,不約而同地問了起來。
門鈴響了兩遍以後,常凱便微不成查地調劑好站姿,做出滿懷等候的模樣看向門口。
他的襯衣上儘是褶皺,鬢角上還沾著水珠,讓人一眼就猜到他必定是剛起床。
不一會,陳教員就拿著熱水壺走了出來,將其放到熱水壺的底座上,又笑著問道,“你們都抽菸吧?要不要來一支雪茄嗎?”
陳教員的打扮倒和常凱很像,都穿戴格子襯衣、休閒褲和皮鞋。
客堂的南麵是一個龐大的落地窗,窗外是一個陽台,從這個陽台能夠直接看到常凱他們班的課堂,但現在的陽台卻沐浴在落日的斜照中。
“冇體例啊,誰讓上天對無不公,非要給我一雙最抉剔的耳朵呢?聽慣了HIFI,聽PCFI老感受有一股濃濃的數碼味,洗都洗不掉!”
“陳教員也感覺,還是弗雷德裡曼更好吧?”
他的客堂正中放著一張矮幾,矮幾四周竟連一張凳子都冇有,但幾上放著一套工夫茶具,――這張特大號的竹質茶盤,幾近占滿了全部矮幾。
常凱、年小白和傅小雅都滿懷等候地看著門,差未幾過了一分鐘以後,常凱便又舉起手,籌辦再次按響門鈴。
客堂門的西牆正中,掛著的一幅龐大的《八駿全圖》,這幅畫占著起碼三分之一的牆麵。
“同一首《流浪者之歌》的曲子,穆特解釋的是悲慘、哀痛、悲慼,弗雷德裡曼解釋的是悲忿、悲壯、悲愴;穆特多了點宮廷貴婦的哀怨,少了點吉普賽人流浪不平的精力。海菲茲是巨大的小提琴大師,但是,單就這首曲子,他解釋的卻不必然是最高境地。他們三人各自吹奏的《流浪者之歌》比擬較,穆特是心到手冇到,海飛茲是手到心冇到,隻要弗雷德裡曼纔是手到心到。”(未完待續。)
“就弗雷德裡曼吧?”
可惜的是,從陳教員家傳出的昂揚樂聲並冇有任何竄改,而房門也冇有要被翻開的跡象。
年小白卻一下拉住了他,急聲說,“等會。”
常凱皺起眉來,愁悶地問道,“WIFI?你到底想說甚麼呢?”
陳教員接過賀卡和蘭花,但仍把著門,“額,感謝,感謝你們啊!”
“叮咚”......
巨畫之下是一張竹製的躺椅和一張八仙桌,桌上擺著一個,有半支雪茄在此中冒著嫋嫋青煙的菸灰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