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致遠歡暢地蹦起來,卻在看清阿誰"承擔"時猛地刹住腳步——那竟然是個裹在繈褓裡的小嬰兒!
"那是我的!"
終究,兩個孩子的掌心各捱了三下,又被罰麵劈麵站著思過。
蜜斯頓時蔫了,姐姐對勁地揚起下巴。但還冇等她歡暢多久,周祈熒就各打了五十大板:"四丫頭不該搶東西,五丫頭更不該咬人,今晚你倆都不準吃糖餅!"
"先生!我當孃舅了!"致遠氣喘籲籲地宣佈,"大姐生了個女兒,叫念安!"
他從書架上取下一本書,"給孩子的見麵禮。"
……
致遠俄然挺直了腰桿——對啊,他現在是孃舅了,得有個長輩的模樣。
周祈熒一把奪過髮帶,細心看了看:"這不是四丫頭的嗎?角上繡著'娟'字呢。"
"李先生真故意,"大姐翻開冊頁,"等念安長大了,就讓她跟著孃舅學認字。"
"都給我出去!"周祈熒一手拎一個,把兩個孩子拽進堂屋。
一聲尖叫從後院傳來,正在灶房和麪的周祈熒手上一抖,麪粉撒了一地。
本來這幾個月來,每次姐弟打鬥,致遠老是虧損的阿誰——兩個姐姐都留著長指甲,一抓就是幾道血痕;而他指甲剪得短短的,最多隻能在姐姐們胳膊上留下幾道白印。
"明顯是我的!你前次弄丟了,這是娘新買的!"姐姐不甘逞強,死死攥著那條繡著梅花的紅髮帶。
致遠捧著書跑回家,大姐正抱著念安在院子裡曬太陽。
"李致遠!"蜜斯的尖叫聲嚇得樹上的麻雀都飛走了,"我要殺了你!"
陽光照在她粉嫩的小臉上,致遠感覺內心有甚麼東歐化開了,甜甜的,就像明天聞到的奶香味。
"那是我的髮帶!"蜜斯鋒利的聲音刺破午後的安好。
嬰兒在他臂彎裡扭了扭,竟然又睡著了。
五丫頭也衝出來,獵奇地戳了戳嬰兒的麵龐,被大姐悄悄拍開了手。
"哎呀,我們致遠會當孃舅了!"周祈熒笑得合不攏嘴。
"以是你就用心留指甲?"周祈熒不成置信地看著兒子。
致遠僵著胳膊,感受懷裡的寶寶比剛出世的小羊羔還軟。
她快步跑到後院,隻見小女兒捂著臉蹲在牆角抽泣,致遠站在一旁。
繈褓裡的小傢夥隻要他胳膊那麼長,麵龐紅撲撲的,正睡得苦澀。她的小手攥得緊緊的,像兩個迷你饅頭。
致遠手裡的黃瓜"啪嗒"掉在地上。
晚餐時,念安被安設在搖籃裡,就放在致遠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