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遠捧著書跑回家,大姐正抱著念安在院子裡曬太陽。
"你胡說!我的髮帶角上繡了個'芳'字!"蜜斯撲上去搶,兩人扭作一團。
第二天一早,他就跑去李浮生家報喜。
但念安出奇地乖,隻是睜著烏溜溜的眼睛四周看,偶爾吐個泡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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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傢夥彷彿發覺到換了人抱,皺著小臉"哼唧"了兩聲,嚇得致遠一動不敢動。
每當念安哭鬨時,他總能第一個找到掉落的奶嘴;當蜜斯想捏念安的麵龐時,他會像個小大人似的製止。
晚餐時,姐姐和蜜斯相互瞪著眼,把碗裡的飯戳得"咚咚"響。
致遠趕緊點頭,後退兩步:"會、會摔著的..."
繈褓裡的小傢夥隻要他胳膊那麼長,麵龐紅撲撲的,正睡得苦澀。她的小手攥得緊緊的,像兩個迷你饅頭。
致遠蹲在門檻上啃著黃瓜,津津有味地看著兩個姐姐吵架。
窗台上,李浮生送的那本書沐浴在陽光裡,扉頁上題著"安然喜樂"四個字,墨跡遒勁有力,就像一名長輩最儉樸的祝賀。
兩人像兩隻炸毛的貓,隨時籌辦再次撲向對方。
大姐夫哈哈大笑,拍了拍他的肩:"可不是嘛,小孃舅!"
"李致遠!"蜜斯的尖叫聲嚇得樹上的麻雀都飛走了,"我要殺了你!"
"她搶我髮帶!"
夜裡,致遠躺在床上,耳邊彷彿還能聞聲念安纖細的呼吸聲。
一聲尖叫從後院傳來,正在灶房和麪的周祈熒手上一抖,麪粉撒了一地。
這類戲碼幾近每隔一段時候都要上演,比鎮上的皮電影還熱烈。
幾天後,烽火轉移到了姐弟之間。
"如何回事?"周祈熒沉下臉。
致遠僵著胳膊,感受懷裡的寶寶比剛出世的小羊羔還軟。
"我?"致遠差點被飯噎住,"我不會啊..."
"以是你就用心留指甲?"周祈熒不成置信地看著兒子。
這個夏季,致遠俄然長大了很多。
嬰兒在他臂彎裡扭了扭,竟然又睡著了。
"如何了這是?"周祈熒從菜園返來,見狀立即沉下臉。
李浮生正在澆花,聞言放下水壺:"可喜可賀。"
終究,兩個孩子的掌心各捱了三下,又被罰麵劈麵站著思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