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會好，我都曉得，我冇摔死，郎中救活了我。不過，我再也不能跳舞了，再也不能......”裴鶯兒轉臉不看崔綰綰，兩行清淚無聲滑落，“我都曉得，我甚麼都曉得，她們，她們一個個，送那些東西，不過就是看我的笑話......”

“鶯兒，你曉得？”崔綰綰驚詫，刹時又瞭然，“對，你這麼聰明，必定曉得。你冇做錯甚麼，是她暴虐，她會有報應的！”

“女人，這些東西......”綠茗嘴快，想提示一句，她差未幾要擔憂她家女人這是哀傷過分，胡塗了。

姚嬤嬤此時已在顫栗，綠茗和青蘿對視一眼，彷彿猜到甚麼。

“翠兒，你領我去見你家女人。”崔綰綰看一眼跪著的兩人，“姚嬤嬤你也彆跪著了，領我這兩個丫頭去偏廂看看。”

翠兒似是被嚇著了，好似看明白甚麼，又好似甚麼都不明白，也來不及細想，隻是領著崔綰綰進了上房。

姚嬤嬤被她盯的內心發怵，頭又垂了垂：“是...是老奴。老奴原不敢自作主張，收來的東西隻命奴婢們拿出去，放在偏廂的櫃子裡鎖起來，想著等女人好了時，聽女人的叮嚀。”

“那為何又想著要燒了？”崔綰綰笑意更濃，“但是東西太多，偏廂放不下麼？還是說，你覺著你家女人病胡塗了，做不了主，你便替她作了這主？”

“霍憐兒，她，我向來冇對她做過甚麼......”裴鶯兒語聲悲愴，“我冇想過搶她的位置，大哥不喜好她，我也冇體例......”

“是，女人。”綠茗和青蘿承諾一聲，冷眼看著跪在地上抖的越來越短長的姚嬤嬤，“嬤嬤起來吧，這就領我們疇昔。”

姚嬤嬤歎口氣，抬高聲音道：“崔女人，你來看我們女人，真好，能有你開解一二，我們女人想必也能少些悲傷。”

“無妨。”崔綰綰站穩，擺擺手打斷翠兒，“姚嬤嬤，翠兒姐姐，你們這是要做甚麼？”

“那是誰讓你們燒的？”崔綰綰似笑非笑的看著姚嬤嬤。

婢女芳兒寸步不離的守著，這時聞聲動靜，扭頭見是崔綰綰，忙輕喚一聲：“女人，是綰綰女人來了。”

“我冇有胡思亂想，你也不消安撫我，我都曉得......”裴鶯兒的淚滑到下巴滑到脖頸，芳兒在一旁擰著帕子卻不敢上前擦，“可我，我就是不甘心......我夙來和順小意，為何還要如此惡毒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