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兒看了看捧著的錦盒，扭頭看一眼姚嬤嬤，悶頭不吭聲。

“這......”姚嬤嬤躊躇，看一眼崔綰綰，又忙垂下頭，“是舞衣，另有些妝粉，頭麵金飾......”

崔綰綰麵色一凜，公然猜對了！

“翠兒，你領我去見你家女人。”崔綰綰看一眼跪著的兩人，“姚嬤嬤你也彆跪著了，領我這兩個丫頭去偏廂看看。”

“無妨，你來了，我很歡暢。”裴鶯兒又擠出一抹笑，伸出肥胖的手拉著崔綰綰的手，“我今後，再也不能跳舞了，不過，我還能看你跳舞，如許，也很好。看你跳舞，就像看我本身，不是，你比我跳的好......”

“是不是每天有人送這些東西？”崔綰綰寒著臉問，“你們籌算如何措置？”

姚嬤嬤歎口氣，抬高聲音道：“崔女人，你來看我們女人，真好，能有你開解一二，我們女人想必也能少些悲傷。”

“老奴不敢。”姚嬤嬤撲通一聲跪下，手裡捧著的錦盒也落在地上，摔的散開，內裡暴露舞衣的一角，華麗非常。

“鶯兒......”崔綰綰打斷，咬著嘴唇不讓本身哭出來，“鶯兒你彆這麼說，你會好的。”

“奴婢們好輕易打發走二位，這便吃緊的要將這些東西拿去後園子裡燒了......”姚嬤嬤聲音壓得很低，還不是打眼往院裡看，彷彿恐怕裴鶯兒聞聲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