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嬤嬤和翠兒聞言，都是一臉震驚的看著崔綰綰，連綠茗和青蘿也被驚著了，不成置信的看著崔綰綰。

“厥後，就每天都有各處場子的女人來，說是看望我家女人，送的東西，也都是這些......”姚嬤嬤掃一眼捧著的錦盒，“白女人曉得那日王女人的過後，便叮嚀奴婢們，就說我家女人需求靜養，一概不準那些女人進房裡看望......”

“是。”姚嬤嬤被崔綰綰的眼神嚇住，縮了縮身子，“女人出事的隔兩天，就有天香樓的王女人來看望，還送了一套舞衣來，坐在女人房裡陰陽怪氣的說了很多話。王女人走後，女人氣的大哭一場，本來上了藥的傷口都掙開了......”

“鶯兒，你冇做錯甚麼。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崔綰綰的淚也忍不住滾落，“小人的嫉恨，向來就是這般暴虐！”

“鶯兒......”崔綰綰打斷，咬著嘴唇不讓本身哭出來，“鶯兒你彆這麼說，你會好的。”

“燒了？”崔綰綰掃一眼二人捧著的錦盒，忽而輕笑，“都是教坊的姐妹，送這些貴重東西，也是一番情意，燒了豈不成惜？”

“那是誰讓你們燒的？”崔綰綰似笑非笑的看著姚嬤嬤。

“無妨，你來了，我很歡暢。”裴鶯兒又擠出一抹笑，伸出肥胖的手拉著崔綰綰的手，“我今後，再也不能跳舞了，不過，我還能看你跳舞，如許，也很好。看你跳舞，就像看我本身，不是，你比我跳的好......”

翠兒看了看捧著的錦盒，扭頭看一眼姚嬤嬤，悶頭不吭聲。

“是，女人。”綠茗和青蘿承諾一聲，冷眼看著跪在地上抖的越來越短長的姚嬤嬤，“嬤嬤起來吧，這就領我們疇昔。”

姚嬤嬤被她盯的內心發怵，頭又垂了垂：“是...是老奴。老奴原不敢自作主張，收來的東西隻命奴婢們拿出去，放在偏廂的櫃子裡鎖起來，想著等女人好了時，聽女人的叮嚀。”

裴鶯兒背後靠著一個錦墊半躺在床上，眼神板滯的盯著紗帳頂上的描金繡花似看非看。

姚嬤嬤此時已在顫栗，綠茗和青蘿對視一眼，彷彿猜到甚麼。

“是我姐姐讓你們燒的麼？”崔綰綰不睬綠茗，隻問姚嬤嬤。

姚嬤嬤歎口氣，抬高聲音道：“崔女人，你來看我們女人，真好，能有你開解一二，我們女人想必也能少些悲傷。”

“翠兒，你領我去見你家女人。”崔綰綰看一眼跪著的兩人，“姚嬤嬤你也彆跪著了，領我這兩個丫頭去偏廂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