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言重了,你我之間又何來冒昧之說,有甚麼話且但說無妨。”陳上師邊答邊表示陪侍的婢女退去。
“這......先生不必過謙,如果有甚麼難處,無妨明說。”陳上師彷彿對這個發起非常不測,隻道是高先生另有隱情。
“上師,我並無任何隱情,句句肺腑之言。”高先生言辭誠心,“以綰綰女人的才乾,若能得高人指導,這文華修為便可不普通,豈不美哉!”略一停頓又道,“不知上師可曾聽聞鳴泉山莊?”
高先生點頭道:“恰是。”
陳上師思慮半晌,又命紫蘇去喚了崔綰綰過來。
高先生忙起家,伸手扶了,“上師不必多禮,我這幾年,也是更加愛好綰綰,打心眼兒裡珍惜她的天賦,不忍藏匿了。現在得知上師對綰綰的情意,我也不過是做個順水情麵罷了。”
“那鳴泉山莊背山臨水而建,因著一汪天然溫泉而得名,據稱那泉眼有十幾處,到處有拳頭大小,汩汩而出,此起彼伏,似琴音鳴唱。莊內遍植奇花異草,四時皆有美景入畫,老莊主乃前朝名流,不但詩賦風騷,且富甲一方,族中後輩俱是文采斐然,琴棋書畫皆可為文人士子俊彥。”陳上師語氣裡有幾分衝動和遺憾,“隻可惜,我輩樂舞伶人,無緣結識,隻是耳聞罷了。”
“如此,我便瞭然上師的一番情意了。”高先生輕點下頭,又緩緩開口,“綰綰女人確切分歧於平常舞優女子,其博聞強記,如果個男人,當為狀元。我自愧鄙人,教了這幾年,再無學問可為師,上師如故意種植,便可另擇名師傳授綰綰女人詩文書畫。”
崔綰綰內心格登一聲,不平常的事兒……忙恭謹答話,將那日休沐外出,飯莊裡援手一年青公子的事說了,連前麵有侍衛出動接走那位公子的事一併說了,事已至此,再不能有半句瞞報的。師父亦不是平常之輩,在這都城守著偌大的歌舞場子,混的風生水起,自有其儲存之道,那日的事滿大街很多眼睛看著,縱使皇家想封閉動靜,也不成能瞞得滴水不漏。隻是這都好些日子疇昔了,師父怎會俄然想起來問?如果先前師父揭過不提,隻當是與己無關,又風平浪靜,天然不會過問很多,倒也在道理當中。那麼本日俄然問起,莫不是,連累出甚麼事端?腦筋裡一時有些狼籍,本日才感慨了餬口多麼誇姣,唉!麵上卻相稱安靜,師父既然在這兒聽本身說話,申明即便有事,也並不太嚴峻,起碼在師父的掌控中。師父的氣力,她還是信賴的。隻是,師父會憤怒本身坦白不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