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茗姐姐呢?”崔綰綰問赤忱。
“綠茗,我們如何就不能出去玩兒呢?”崔綰綰坐在炭盆邊,雙手托腮,嘟著嘴,眨巴著眼睛問。
拜完了年,接下來幾日便冇甚麼事了,每日吃睡閒逛談天,崔綰綰開端感覺百無聊賴,有些記念上一世有各種電子產品玩樂,又能逛街旅遊的年假了。
“那也不至於,就是把穩些。”綠茗道,“上師這些年,無事不出門的,紅袖姐姐剋日忙的脫不開身,無甚要緊事,也等閒不出去逛。年節裡人多擁堵,婢子們可不敢帶女人亂逛去。”
崔綰綰點點頭,接過來隨便的翻著。翻到《孔雀東南飛》一篇,冷靜朗讀一遍,抬眼看到坐在一旁做些雜活兒陪著本身的綠茗和赤忱,忍不住問道:“綠茗姐姐,赤忱姐姐,你們也到了能夠嫁人的春秋了,有冇有想過嫁如何的夫家呢?”
“女人醒了?”赤忱聞聲聲音,舉著燈燭出去。放下燈燭,撩起紗帳,服侍崔綰綰起家穿衣。
綠茗聽著崔綰綰講的故事,眼裡浮出一層水霧,低垂著頭似是喃喃自語道:“向來女子的婚姻都由不得本身做主,縱使有那少數家風開通的,答應女子本身擇婿,又要防著一時不察,癡心錯付了。有運氣好的,覓得情投意合的夫君,也不免過門後遇著難相處的婆母,少不得要到處謙讓全麵,天長日久的,哪兒有個舒心日子過。似那劉氏,竟無端落個身故結束,不幸大好韶華。”
綠茗心知女人生性就是個隨和的,在外人跟前兒謹慎守禮,獨安閒錦雲軒時就冇太多端方,也冇非常計算,隻是仍忍不住問道:“女人,你這看的甚麼詩賦?如何竟問這個?”
“中午吃了,下午就冇動過,晚膳隨便吃幾口吧。”崔綰綰半分餓意也冇有。
赤忱一聽就紅了一張臉不吭聲,綠茗聽了也是臉紅嗔道:“女人纔多大年齡兒?竟想著嫁人的事兒,還拿我們打趣兒。”
“是有些日子冇練功了,詩文上也懶惰了些,字帖也冇臨摹了。”崔綰綰不由有些忸捏,恍然感覺七日年假要結束了,該歸去上班了。
崔綰綰很當真的承諾道:“行,將來你們都跟著我,我們都彆活委曲了,不想嫁就不嫁。”說完這句話,心內忽的閃出白薇來,似有一陣鈍痛,說不出的難受,連綠茗都曉得白薇委曲,師父應當也是曉得的吧?隻是,有力庇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