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茗心知女人生性就是個隨和的,在外人跟前兒謹慎守禮,獨安閒錦雲軒時就冇太多端方,也冇非常計算,隻是仍忍不住問道:“女人,你這看的甚麼詩賦?如何竟問這個?”
崔綰綰點點頭,接過來隨便的翻著。翻到《孔雀東南飛》一篇,冷靜朗讀一遍,抬眼看到坐在一旁做些雜活兒陪著本身的綠茗和赤忱,忍不住問道:“綠茗姐姐,赤忱姐姐,你們也到了能夠嫁人的春秋了,有冇有想過嫁如何的夫家呢?”
“女人醒了?”赤忱聞聲聲音,舉著燈燭出去。放下燈燭,撩起紗帳,服侍崔綰綰起家穿衣。
崔綰綰一愣,想起來本身才五歲,有點不美意義道:“我看了這詩賦,隨口問問的。”俄然來了興趣,換了一副無所謂的神采,又道,“這也冇甚麼,這屋裡就我們三小我,有甚麼不能說的?”
綠茗傷感過了,情感略略和緩些,也聽出了崔綰綰話裡的體貼,忙拿帕子按了眼角的淚珠兒,擠出一絲笑容,柔聲道:“是我一時亂了心神,大過年的淨說些胡話,女人彆往內心去。我就一門心機服侍好女人就成了,今後的事,也還早著,到那一日再說吧,許是我真有女人說的如許好運氣呢。”
“綠茗,我們如何就不能出去玩兒呢?”崔綰綰坐在炭盆邊,雙手托腮,嘟著嘴,眨巴著眼睛問。
赤忱一聽就紅了一張臉不吭聲,綠茗聽了也是臉紅嗔道:“女人纔多大年齡兒?竟想著嫁人的事兒,還拿我們打趣兒。”
“姐姐在外間,替女人清算些文稿字帖呢,另有女人的樂器,有些日子冇練了,姐姐說是恐落了灰塵,也要細心擦擦纔好。”赤忱一邊服侍崔綰綰梳洗,一邊應對,說話工夫,已替崔綰綰挽好了髮髻。
綠茗和赤忱瞧見她臉上不太好,想著是方纔的話題讓她內心不暢快,趕快說些彆的岔開。崔綰綰仍然悶悶的,話未幾,瞧著天氣不早了,叮嚀赤忱服侍她沐浴換衣,綠茗忙著去鋪床暖被子。
“唉!實在太無聊了!”崔綰綰起家,一臉遺憾道:“冇甚麼事,我去睡會兒。”
綠茗聽著崔綰綰講的故事,眼裡浮出一層水霧,低垂著頭似是喃喃自語道:“向來女子的婚姻都由不得本身做主,縱使有那少數家風開通的,答應女子本身擇婿,又要防著一時不察,癡心錯付了。有運氣好的,覓得情投意合的夫君,也不免過門後遇著難相處的婆母,少不得要到處謙讓全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