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三天等候，我們都感覺彷彿並不算甚麼煎熬，聊談天，喝喝茶，時候過得很快。

曾曉嬌倒是幾次加快了腳步，想跑上去看看那人的正麵。

“《維摩詰經》共十四品，敦煌壁畫中呈現十三品，而本窟則繪出七品，彆離為：佛國品、便利品、文殊師利問疾品、不思議品、觀眾生品、入不二法門品、菩薩行品。”一個陌生的聲音突然響起，聲若洪鐘。

“看不出來，你還曉得挺多。看來是有備而來啊。”葉真笑了起來，隨即聲色俱厲地說道。

“你不是阿誰……旅客！”曾曉嬌對著那人的背影看了半天，俄然驚呼道。

“貴氣。”我在內心揣摩道，“這或許就是易經所說的，同聲呼應、同氣相求吧。”

“103窟如何會在底層？”我走到洞門口，細心看了看洞口上方的數字，上麵竟然寫著三個數字：103,104,105。

那人彷彿底子就冇聞聲葉真和曾曉嬌的聲音似的，持續自顧自地說道：“畫麵上維摩詰踞坐於床帳中，手揮麈尾，斜依烏幾，身披鶴氅，意態蕭灑，說是有病卻毫無病容，正揚眉啟唇向文殊收回咄咄逼人的詰難。”

要說他必然有甚麼能引發曾曉嬌重視的特質，那就是他走路時有一種與眾分歧的氣質和神韻。

曾曉嬌隻得作罷。

“你到底是誰？”葉真大聲詰責道。

六月一號那天，我們早早就來到了大門口。

我很想給他一拳。

我對曾曉嬌嘴裡的阿誰旅客本就冇甚麼深切印象，有也僅範圍於他走路的氣質，而現在他站著不動，我就冇甚麼觀點了。

“103窟前室南壁為第105窟，北壁為第104窟。甬道南壁畫地藏菩薩一身，北壁畫毗沙門天王一身，但均有損毀，部分恍惚。”葉真搶先一步跨入洞中，邊走邊說道。

103窟在莫高窟底層一個毫不起眼的拐角處，洞門很小，如果走得太快，能夠底子都留意不到這個洞窟。

葉真站在洞口，笑著問我：“那你覺得在哪兒？”

“第103窟建於盛唐，清朝重修，覆鬥形頂，西壁開一龕。主室窟頂藻井繪團花井心，四周繪聯珠、半團花、鱗紋、垂角幔帷邊飾。窟頂四披，繪有千佛。西壁平頂敞口龕內存唐塑清修趺坐佛一身、清朝重塑弟子二身和清朝修補重繪菩薩二身。龕頂大部分已被破壞。龕外南、北側各繪菩薩一身。龕外南北兩側各有一土台，土台上存清塑菩薩各一身。”葉真的聲音從內而外埠傳出來，有些嗡嗡作響，“那維摩詰經變畫便繪製在主室東壁之上，畫麵以‘品字形’擺列，窟門上方為‘佛國品’的內容，門南側繪製維摩詰，下側繪製便利品，門北側繪製文殊菩薩和各國各族前來聞法的國王大臣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