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可彆藐視地心寨,傳聞當年九幽聖教來此尋那玄天令時,他們曾畢恭畢敬地接待,還願插手九幽聖教門下,隻是九幽聖教瞧不起這些個強盜,便未曾承諾,不過倒也是傳了他們些護身的本領。”
“空音,多謝。”秦羽涅此言發自肺腑,他現在能見到這些哀鴻並未流浪在外,還能夠喝上熱粥,他這幾日來最為憂心之事終是能夠臨時放上一放,更加首要的是要查清此次因玄天令傳言而挖山掘土,涓滴不顧彆人死活的禍首禍首究竟是誰,“我有更首要的事要問你。”
這寺門本日無人看管,秦羽涅回身看了看雷霆,見它還是站在門外,便道了聲,“去吧。”話音才落,雷霆便似本性開釋般,四蹄一邁便向著廟門外的綠地上肆意奔馳去了。
“空音,數載不見,卻未曾想你竟已做了大乘寺的主持方丈。”秦羽涅驚覺於光陰如同白駒過隙,蒼狗浮雲,當他們都不再是兒時的模樣,不成常伴身邊肆意歡笑玩耍時,他已成了策馬疆場的王將,而他早已是四大皆空的佛陀。
“回殿下,這些百姓一日三餐皆是由我大乘寺籌辦素齋清粥散與他們。”自本日出關,他才從弟子處聽聞了剋日來產生之事的詳細顛末。
“確切安設在我大乘寺中,你可隨我一道前去看看。”
話已至此,兩人又暗喜一番,嘀咕了幾句,便轉成分開了此處。
“這是我寺禁地,我當上主持前也未曾來過。”這般說著,但空音的目光卻並未朝那塔樓投去半分。
秦羽涅輕緩了步子朝他走近,站定後,隻聽那人靜無波瀾之音傳至耳邊,“慎王殿下。”
“是是是,小的笨拙,思慮不周,但是大人,這慎王明日便要出發去大乘寺了,這可如何是好啊?”
刺史府外兩個侍衛見秦羽涅返來馬上進屋通報,錢宴便敏捷出門將他迎了出來,口中叮嚀著府中婢子前去籌辦熱水讓秦羽涅沐浴換衣,怕是使皇子貴體有恙,吃罪不起。
秦羽涅並未計算,在錢宴為他備好的屋中靜坐了半晌,那三兩婢子便恭敬地回道沐浴熱水已籌辦好了,可服侍慎王殿下換衣。
空音並未馬上答覆,緩緩自樹下起家,端著法衣,回道:“殿下想問甚麼?貧僧必然知無不言。”
這朗朗彼蒼,暮鼓晨鐘,流雲千丈,日光傾灑。蒼翠鬆柏參天而立,林木幽深,曲徑通禪,武僧苦練,彷彿疾風掃落葉,梵語唱誦,好似天音在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