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想辯白,隻是當下一時的設法罷了――也不是未曾想過要了斷了紅線,紅線這頭的本身癡癡念念,那一頭的人彷彿總也是不上心的。
本又該是無所事事的一天,敖錦俄然來了興趣,要遲陌跟著他下塵寰日玩樂。遲陌忙推說不成,他若走了,遲誤傳雨便是一等一的罪惡。敖錦隻當多大的事,不過一聲叮嚀,就有人攬下了遲陌的差事。
小二早已將讓人候在門外,得了敖錦一聲令,就從速號召著她出去。
喜好上了,就不想了斷紅線了――那紅線早就纏上了他一顆至心,如何了斷?
本是一聲感喟,敖錦卻俄然想起了甚麼,一把揪住了遲陌的衣袖,“你是如何曉得這些事的?你去過月老祠?你去問月老如何能解綁了這紅線?”
這天長陵上仙修行返來,眾仙都來道賀,遲陌從人群裡望疇昔,拉著敖錦說,“若不是得他點化,我隻是山野裡最平常的一隻兔子罷了。”
恒越眯著眼,“這天下地下,可冇誰是我不能招惹的,我看這個長陵啊,一張悲天憫人的麵孔,還挺像那麼回事的。”說罷樂嗬嗬又搖著扇子走了。
若不是至心的喜好上了他,又如何會把這心機轉了千百個彎,到頭來也還是肯把豪情都托付給了他。他是東海的大太子,從未曾對外人透露半點和順的,也能對著他耐著心傳授著棋藝,也肯在那竄改萬千的雲霞下將古往今來的趣事都數給他聽。
“蠢兔子,你可要淋濕了。”
隻能把話又嚥下去,低了頭笑,“能與大太子做知己,這福分,天上地下,小仙也不過是第二個。”
敖錦應了一句,“也好,就讓她來唱一曲。”
遲陌愣愣的從敖錦手裡接過傘,咬了咬唇,“隻是感覺色彩都雅罷了……現在天朗氣清的,也用不上……”
這才如夢初醒,忙站進了娟傘裡,挨的那樣近,紅著臉不敢昂首。兩小我撐了一把傘在街上走的落拓,細雨煙愁都彷彿融入了那把傘的色彩裡。來往小販忙清算著倉促避雨,瞬息間滿城繁華就讓雨聲喧鬨代替,遲陌稍稍抬了眼去看他,大太子唇角勾著笑得張狂――天界人間,他都是翻雲覆雨的主,怎能不張狂。
十五六歲的丫頭,拿紅繩紮著雙髻,禮數全麵的問候了敖錦與遲陌一聲便宛轉婉轉唱起來:細思算、奇葩豔卉,惟是深紅淺白罷了。爭如這多情,占得人間,千嬌百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