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三災泯冇,四相儘毀,兩大強招相互抵消,好似甚麼都未產生。
斬斬斬斬斬斬斬斬斬!
應飛揚、姬瑤月幾近在同一時候拖刀抽劍,各自帶出一線繚繞在鋒刃的玄色血線,落在祭壇的東南兩角,各朝一麵,刀劍駐地。
達摩神劍-金頂佛燈!
而帝淩天足下一點,倒提著嗡鳴陣陣的破宇劍,朝應飛揚、朝祭壇的中間劃出筆挺一線,飛掠而去。
這是六道創主和初代天女為曾經矢誌保衛人間的六道惡滅所留遺惠,但這一次,環境卻有分歧。
而雙刀揮出,便是整個六合的威靈!
刀劍掌訂交數回合,倒是一方心焦,一方氣沉,而坎阱彷彿逼命死線,似緩還急的收攏著,應飛揚、姬瑤月不敢再遲延,覷得機遇,刀劍硬接帝淩天一掌。
狼狽而慘痛,哪另有高高在上的天人之姿?
“天時懟兮威靈怒,嚴殺儘兮棄田野!”
而身在半空中的姬瑤月不知疫氣內裡的搏殺,在她看來,隻見到五衰惡氣如球普通快速縮緊,期近將縮小到極限時。
兌換將來千百倍的時候,來加快此時現在的答覆,應飛揚髮鬢已現些許霜色,這是壽元敏捷燃燒耗損的征象。
舉目儘是無知亂世,放眼皆為癡愚眾生,諸天若再無淨土,何惜此破敗殘軀?
即便對屢曆死關的他而言,這一戰也是此生最凶惡的一戰,真氣、招式、奇兵、戰意、神魂乃至運道,統統無形的無形的,都被闡揚至極致,回望疇昔,他本身都感覺難以置信,在短短半晌,他已不曉得在存亡關前去返折返多少輪,但結束了……
姬瑤月氣血翻湧,虎口崩裂,身子亦在半空中被震得飛退,她料定帝淩天雖功力深厚,但連番受創下,應已近強弩之末,以是最後一招使出去繁從簡的裁春豔骨刀,想嘗試硬碰硬的將帝淩天逼退。
時刀時劍,亦刀亦劍,最後竟呈刀劍合流,時空彙合之勢,在天涯留下一道道鋒利光芒,將空間割得支離破裂。
應飛揚、姬瑤月麵色一變,他們全數心神都用在逐殺帝淩天身上,未能發覺帝淩天已暗中編織了圈套。當即守勢同時一斂,要趕在坎阱收緊前,從網眼間隙中脫出。
四顧皆是濁惡暗世,這一劍便是此世獨一的光,伴隨鋒利破風劍嘯聲,如流星經天,劃過萬古暗夜,即使性命隻餘瞬息,這瞬息間,亦要風雲變色,恰是“不知瞬息風雲改!”
先前交兵,刀劍之力與五衰之功的至極牴觸,已令周遭時空破裂,裂縫滿布,空間裂隙本就是力量牴觸、時空不穩而產生,此時破宇劍鹵莽的刺入內裡,立時如剪刀入布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