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的極招相會,倒是波瀾不驚,因為統統毀滅與重生之力,都被凝集在了掌端刃上的方寸之間。
而刺入帝淩天體內的破宇劍,滅宙刀鋒刃光芒也因刮過的五衰之氣而暗淡,古樸的劍身如遭不住光陰光陰敏捷鏽蝕,雪亮的刀刃上,萬蓮生衍的斑紋此時也成荷枯蓮萎,一股衰朽之意順著刀身劍刃不竭腐蝕,已無可逆轉之勢向著持刀握劍的手伸展而去。
倒是花容失容,驚呼而出:“不對!”
勉強一個翻身,他從“倒栽蔥”的姿式轉為雙腳朝地,砸落祭壇之上,但雙手卻高高舉起,五指伸開。
就彷彿一個裝滿汙水,破著浮泛的水桶被丟到了瀑布中沖刷一樣,本已稱得上澎湃至濁的五衰之氣,被更澎湃浩大百倍的六合靈氣不竭沖刷,稀釋,淨化……
重整六道惡滅,掀起無數戰亂的天道主帝淩天,終究——敗亡!
盛開的曇花之上,平空呈現一個恍惚的女子虛影,伸出她的手掌,如撫摩,如賜福,將她的手掌搭在了帝淩天的頭顱之上。
此招刀光雖豔,刀招倒是毫無多餘花巧,銷殘形而留豔骨,兩道驚虹,裁剪光陰。
淨天典禮是一個繁複的過程,在外需求天時天時,需求淨天祭壇和曇花法身。在內則需求天道主調息靜氣,按必然挨次活動天人五衰功遊走各處經脈,以采取著灌輸體內的澎湃天然之力。
“你先!”說話間,應飛揚抓住姬瑤月肩膀,掌中發勁,不由分辯的奮力一甩。
一點佛火不知何時在他指端撲滅,開初隻如燈苗大小,但卻似已有因果必定,這金色火焰必定撲滅暗晦天空。
姬瑤月身軀瞬如離弦之箭,脫出吸力桎梏範圍,向上連躥升數十丈,終在坎阱空地合攏的一刹時,險之又險的破網而出。
疫氣如龍如蛇,追逐不休,縱橫交叉下,不知何時已成囚天困地的一張坎阱,困住了三人的戰團。
一張乾癟的人皮,和一麵銀色假麵,跌落祭壇之上。
“啪!”
帝淩天瞳孔驀地收縮,被一抹乍起的強光刺痛。
便見四道厲芒呈四方之形,割破視野,去若流星。
應、姬二人同時驀地回身,惶恐的目光中,已遭淩遲,潰如爛泥的帝淩天竟又掙紮爬起!
帝淩天警兆陡生,發覺四相之劍再添時空之力,讓此劍立意之高,已暗合大道,所閃現的能力,毫不在方纔降六合之怒的“威靈怒”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