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為了甚麼？

而身形越墜，劍勢越強，已成銀河直落九天的澎湃。

一道身影如瞬息閃現，乍現應飛揚身後，姬瑤月雙刀橫斜，與他抵背而立。

“衛某得一，則一式挫儘天下英！”

一入陣中，列宿齊動，亢金龍張牙而來，尾火虎舞爪而至，危月燕掠翼橫空，奎木狼仰首吞天……

冷言冷劍，直逼本相。

發覺異狀的應飛揚和姬瑤月已不再是以刀劍刺入，而是奮力欲將刀劍撤回，但卻拉扯不動，太極氣勁仍不竭吸引著刀劍，一拉一扯間，竟見破宇劍、滅宙刀的“器靈”被從寄體的刀劍上一寸寸拔出。

昔日護山法陣被毀，導致萬象天宮一夕淪亡，現在朝，早已殘破不堪的法陣被衛無雙喚醒，班駁的點勾連成線，斷續的線會聚成圓，誰也冇法想到，那被粉碎殆儘的陣紋竟生出新的奇效，首尾相連，渾如太極，而從淨天祭壇退去的地脈靈力，竟是彙入了護山法陣中，自成循環，來去不休。….“他是在用護山法陣殘存的陣紋……令起新陣……存放地脈靈氣……”姬瑤月抽著寒氣，聲音顫抖，不曉得是惶恐，還是歎服。

帝淩天要做甚麼，他不必在乎。

千頭萬緒全在一刹時湧入腦中，應飛揚如陷迷海，天旋地轉之際，衛無雙已如閒庭信步，徑直向前。

幸得刀劍聯手，阻斷天道主淩天之途，終究，策劃多年的淨天典禮，成了帝淩天命途起點，半數靈氣被強行灌注到帝淩天體內，將他的血與肉，命與靈一同淨化昇華。

應飛揚本能縱身，總算在祭壇邊沿將她騰空接下，免得她從高高祭壇砸落，摔斷頭頸。

應飛揚一手豎劍，一手並出兩指，一寸寸拂去劍上積雪，跟著拂雪的行動，躁動的心境也被撫平，令貳心中已有明斷。“但大哥也說過，兼顧化影並不即是倍化為二，真身法身，共用的是同一份功力，便如同一杯水在兩個杯子平分派，此虛則彼盈，此盈則彼虛，那麼……”

既要儘力扮演帝淩天，留在本體的功力必定未幾，姬瑤月此時還能說話便是明證。

接天連地的龐大劍勢，便如佛陀從雲垂上伸脫手指，要將衛無雙撚死在淨天祭壇上，真氣不濟的衛無雙吵嘴已泛硃紅血珠，卻仍冇法抵擋的被壓得下墜。

積雪儘去，劍鋒一轉，漫天風雪亦隨劍鋒所向，朝衛無雙壓迫而去，白茫茫的大雪以後，是應飛揚比風更冷，比劍更寒的聲音。“容我換個題目，先前的帝淩天既已力儘而亡，此時的衛無雙又還存留幾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