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覺異狀的應飛揚和姬瑤月已不再是以刀劍刺入,而是奮力欲將刀劍撤回,但卻拉扯不動,太極氣勁仍不竭吸引著刀劍,一拉一扯間,竟見破宇劍、滅宙刀的“器靈”被從寄體的刀劍上一寸寸拔出。
劍冷猶勝風雪,語寒更勝劍鋒,麵對應飛揚冷冽詰責,衛無雙卻不改安閒,坦言道:“方纔不到半成……”
積雪儘去,劍鋒一轉,漫天風雪亦隨劍鋒所向,朝衛無雙壓迫而去,白茫茫的大雪以後,是應飛揚比風更冷,比劍更寒的聲音。“容我換個題目,先前的帝淩天既已力儘而亡,此時的衛無雙又還存留幾分力?”
隻因那最難以置信的身影驚現麵前——
冇錯!
衛無雙竟是以雪為媒,結成周天星宿陣,而應飛揚便是自投陣圖當中。
他雙手置於身前,撥轉成圓,一個靈氣護盾被撥運而出,口中道:“侯王得一覺得天下正。”
風雪被劍光剖開,六合為劍意充塞,應飛揚一劍直來,快逾驚電,直取衛無雙六陽魁首,他雖發問,卻不需答覆,因為答案他自會用劍去取!
一刹時的刀劍齊鳴,一刹時的時空交彙,破宇滅宙,境域再開,漫天星君被刀劍掠過,炸成飛雪仍不自知,隻在眨眼一刹時。
而風眼中間,衛無雙雙目精光猛射,湛然若神,他的高傲、他的風采在這一刻儘數揭示:
“嘭!”轟然一聲巨響,祭壇下,驚起滔天雪浪。
忽聞刀聲起,再見刀芒現。
姬瑤月受氣勁奇襲,身如斷線紙鳶,嘔血倒飛而去。
峰值過後,就是回落,淨天祭壇有其承載極限,冇法耐久的接收地脈靈力,過了“天時”,被強行吸來的靈氣便開端天然迴流。
應飛揚卻不受桎梏,腕一抖,使出一式“蒼龍抖鱗”相迎,長劍抖震,兩力相較,竟是應飛揚力勝一籌,麵具侵占無雙手中脫手而出,被長劍挑飛,遠遠飛向空中。
帝淩天要做甚麼,他不必在乎。
最烏黑的殺劍,刺出最森冷的霜白,劍之所向,萬物當殺,不過是先誅六道上帝,再斬道扇無雙。
短短半句話的工夫,一樣也不知比武了多少次,功力占優,應飛揚每出一劍,就多蓄一分力,不竭累加,終至絕殺一擊!
如流星曳尾,掃蕩諸天,兩道光影經天掠空,劃出流利軌跡,所經之處,威勢赫赫的星君便如肉案上的禽獸,任人宰割。
就在退無可退,即將跌落祭壇時,衛無雙氣味一沉,強去處住退勢,冇法化退卸力,他硬承刀劍全數勁力,口中刹時鮮紅直溢,清臒的麵龐更顯慘白,目光卻看嚮應飛揚、姬瑤月,像是扣問,又像是自問道:“那,衛某得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