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醫把了好一會子的脈,把完右手的脈,要我伸左手,閉著眼睛又把了好半晌,表示我再伸右手,十阿哥和十四阿哥相互駭怪地對視一眼,都前行了幾步,站在太醫身側問:“如何了?”
我看向十阿哥,他道:“這事我聽十四弟的。”
玉檀端了清粥過來,我聞到飯香,才感覺極餓。待我吃了小半碗後,玉檀一麵餵我,一麵道:“姐姐昏倒了三天,身子燙如火炭,真是嚇死人。”
玉檀忙預備熱水毛巾,一麵道:“已經叫人傳話去說姐姐醒了,過會子,李太醫會來看姐姐。”
我心歎道,這是如何的恩仇膠葛,人是他們送出來的,可現在此事也是他幫的。三人都寂靜著,玉檀端藥出去,向他們存候,十阿哥和十四阿哥欲走,我道:“稍等一下,我有些事情費事兩位爺。”
正在敷腿,聽聞拍門聲,玉檀忙替我理好衣褲,半掩了帳子,去開門。十阿哥、十四阿哥和李太醫前掉隊來,我忙欲起家施禮,十阿哥道:“就這麼請個安就行了。”說完兩人側身讓太醫上前評脈。
李太醫道:“這是‘痹症’,因風寒、濕邪、痹阻血脈,導致血脈不通,樞紐痠痛,嚴峻時行走都困難。女人久跪於青石空中,又長時候浸於雨中,這幾點病因都合了。”我想了想,這個倒是聽得明白,就是風濕了。他接著道:“所幸女人年青,現在不嚴峻,貼上膏藥,緩幾日,輔以鍼灸,常日也就無大礙了,不過碰上濕寒天怕是還會疼的。並且這個也是要從現在起就重視保養,不然年紀大時,會非常費事。我轉頭給女人詳細列一張常日如何調度和應重視的事項。”
我喜出望外,難以成言,忙撐起,向十四阿哥叩首。十四阿哥忙要攔,我已磕了一個,還欲再磕,十四阿哥扶住道:“我這麼做可不是讓你給我叩首的。”說著擺好墊子,讓我靠好。
十四阿哥道:“這事可不是人越多,皇阿瑪就越心軟的。”
玉檀說:“十四爺是習武之人,身板本就比凡人好,何況不比姐姐,跪了那麼長時候,聽聞隻是略微有些不適,估摸著也好得差未幾了。”
十阿哥拍拍桌子道:“好了,她還病著呢!她不肯說,就算了,越逼她越煩。不過今兒你也應當歡暢些,你要辦的事情,十四弟已經幫你辦好了。”我啊的一聲,驚奇地看向十四阿哥,他撇過臉,不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