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聞卻無半絲高興,帝王之心,最是難測,恩寵不見得就是歡心,懲罰也未見得就是討厭。
我瞅著十四阿哥問:“你如何求皇上的?”
我聽得不耐煩起來,笑著打斷他道:“李太醫可彆和我陰啊陽啊的,我真聽不懂。直接奉告我,嚴峻不嚴峻?如何治?”
十阿哥道:“門口剛好碰上了。”說完,礙著太醫在,三人沉默了下來。
我表示玉檀將藥先擱到一旁,從褥下摸了鑰匙出來,讓玉檀去開箱子,叮嚀道:“把內裡的三個紅木匣子拿出來。”玉檀依言拿出放於桌上。
正在敷腿,聽聞拍門聲,玉檀忙替我理好衣褲,半掩了帳子,去開門。十阿哥、十四阿哥和李太醫前掉隊來,我忙欲起家施禮,十阿哥道:“就這麼請個安就行了。”說完兩人側身讓太醫上前評脈。
玉檀翻開了匣子,頃刻間屋中珠光寶氣。我看了眼大開的院門,向玉檀努努嘴,她忙去掩了門。
我道:“我在宮中已經七年,這是積年來皇上和各宮娘孃的犒賞,低下另有些銀票,是這幾年的積儲。這些東西我放出宮時都能夠帶走的,前些日子,我已經問過李諳達,他準我能夠先送出宮。我想費事二位爺,把這些東西送到十三爺府上,交給兆佳福晉。”
十四阿哥冷哼道:“李太醫說的但是耐久,這最遠的事情也不過大半年,你這冇有三五年,哪能落了病根?”提起十三阿哥,心中又難受起來,不肯再多說,悶悶地盯著空中。
我冷靜出了會子神,玉檀放下碗筷,道:“太醫叮囑了,姐姐餓得久了,又在病中,飲食要節製。”
十四阿哥等了會,見我隻是低頭靜坐著,氣罵道:“你就這臭弊端!甚麼事情都藏在內心,問你話不是顧擺佈言彆的,就是乾脆沉默不語。”
十四阿哥笑說:“冇提你,隻是替十三哥討情,細細說了一遍養蜂夾道的淒苦,又道十三哥雖有大錯、有違兄弟之情,可因自幼落空額娘,對皇阿瑪卻更多了幾分依慕體貼,把昔日十三哥對皇阿瑪細心孝敬之事揀了些說,道皇阿瑪罰他是國法,是君臣之禮;可求皇阿瑪準綠蕪去做使喚丫頭,好歹十三哥身邊有個說話的人,全的是父子之情。”
我看向十阿哥,他道:“這事我聽十四弟的。”
我驚道:“李太醫?”他原是專門給皇上看病的老太醫。
十阿哥道:“皇阿瑪準綠蕪去做服侍丫頭,隻不過名字出身都得改。十四弟命本身府中的管家收了綠蕪做女兒,過幾日悄悄送到養蜂夾道,對外隻說是十四弟府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