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靜出了會子神,玉檀放下碗筷,道:“太醫叮囑了,姐姐餓得久了,又在病中,飲食要節製。”
我難以置信地截道:“十四阿哥在雨中跪了一天一夜?”玉檀用力點點頭。我忙問:“他可好?”
我看著滿臉憂色的玉檀木了一會,忽地復甦過來,看了看屋子,疑問地看向玉檀。玉檀笑說:“皇上已經赦免了姐姐。”我心下一鬆,想到十三阿哥,卻當即又哀痛起來。
十四阿哥等了會,見我隻是低頭靜坐著,氣罵道:“你就這臭弊端!甚麼事情都藏在內心,問你話不是顧擺佈言彆的,就是乾脆沉默不語。”
十四阿哥笑說:“冇提你,隻是替十三哥討情,細細說了一遍養蜂夾道的淒苦,又道十三哥雖有大錯、有違兄弟之情,可因自幼落空額娘,對皇阿瑪卻更多了幾分依慕體貼,把昔日十三哥對皇阿瑪細心孝敬之事揀了些說,道皇阿瑪罰他是國法,是君臣之禮;可求皇阿瑪準綠蕪去做使喚丫頭,好歹十三哥身邊有個說話的人,全的是父子之情。”
我聽聞卻無半絲高興,帝王之心,最是難測,恩寵不見得就是歡心,懲罰也未見得就是討厭。
我無法地說:“那就如此吧!”
我聽得不耐煩起來,笑著打斷他道:“李太醫可彆和我陰啊陽啊的,我真聽不懂。直接奉告我,嚴峻不嚴峻?如何治?”
我驚道:“三天?”話一出口,才發覺聲音暗啞,咳嗽好幾聲後才停。
玉檀點頭道:“不曉得為何,十四爺也被罰跪了。聽當時殿外值勤的寺人們講,隻聽到十四爺和萬歲爺爭論的聲音,不斷地提到十三爺。十四爺在乾清宮外從下午一向跪到第二日散朝,厥後八爺、九爺、十爺都去求了情,陪著一塊跪,其他眾位阿哥也都去討情,萬歲爺才最後發了話,讓十四爺起來,也赦免了姐姐。我們去尋姐姐時,姐姐人躺在雨中,早已昏迷,身子冰冷,我們嚇得……”
他一麵評脈,一麵細細地扣問平常起居飲食的細節。最後閉目沉吟了會,才緩緩道:“聽聞女人客歲大病過一場,好似並未好生保養,乃至氣血平衡。從脈象看,女人耐久憂思驚駭過分,每多損抑陽氣,氣鬱化火,內鬨肝陰,乃至陰不能斂陽,脾、肝、腎三臟都傷及。此次又邪寒入侵,五內俱損,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