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是錢氏和……正在……”

紫菀一下子恍然大悟。

寧霏搖點頭：“也太不謹慎了，這麼首要的東西扔在中間，如果被人撿去瞭如何辦？”

草垛裡的那男人本想起家，被迷含混糊的錢氏拉住了。

寧霏停下來，豎起一根纖細的手指，放在嘴唇上噓了一聲，抬高聲音道：“你聽。”

寧霏帶著她們往聲音傳來的方向走，那邊是一片堆著稻草垛子的空位。莊子上的稻草都堆在這裡，用了一冬，剩下的已經未幾了。

夙起時紫菀就已經看到後院裡堆積如山的臟衣服了，莊子上統統下人的衣服，幾近都是她倆洗的。這一個夏季洗下來，她和豆蔻的手上都長滿了凍瘡，又紅又腫又癢又痛。

紫菀一看，臉頓時又紅了。錢氏和那男人身上蓋的都是大件衣物，錢氏的一件肚兜和那男人的一條褻褲，都還扔在草垛中間。

蜜斯這是要乾甚麼？難不成想喊莊子裡的人過來捉姦？那也不該一向躲在這兒啊。萬一被錢氏他們發明瞭如何辦？

寧霏笑眯眯地，望著錢氏分開的阿誰方向，手裡還留著一片像是薺菜的那種野草葉子，在指間悠然地轉來轉去。

蜜斯真是好戰略！

“冇乾係的，我不看就是。”

紫菀一愣：“但是明天錢氏看到衣服還是臟的如何辦……”

錢氏幾近不給她們分發燈油蠟燭之類，以往入夜下來時寧霏就隻能早早上床睡覺，但這一次，她卻拉著紫菀和豆蔻，悄無聲氣地摸黑出了莊子，在莊子周環繞了半圈。

固然一點也不想碰這肮臟噁心的東西，但跟今後的日子比起來，當然還是好日子更首要。

豆蔻這時也明白過來，自告奮勇道：“奴婢上去拿。”

紫菀的年紀比豆蔻大兩歲，先聽出來了這是甚麼動靜，臉上頓時飛起一片紅雲。

越靠近稻草垛子，那邊傳來的聲音就越清楚，模糊能聽出男女混在一起的叫喊和低吼，女人的聲音比男人的聲音要大很多。

錢氏明天格外鎮靜，折騰得那男人也是精疲力儘，加上是個男人都受不了被女人說膽量小，乾脆也拉了兩人的衣服過來蓋上，就這麼抱在一處在草垛裡睡了疇昔。

豆蔻屏住呼吸凝神聽去，黑暗中遙遙傳來一種奇特的聲音，像是女人的叫聲，因為間隔太遠，聽得不是很清楚。

偏生寧霏一點也冇有要走的意義，躲在草垛的不遠處，一手撐著腮，竟然在那邊聽得津津有味。

……

寧霏聽了半晌，肯定草垛裡傳來了兩人的鼾聲，這才從藏身的處所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