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是錢氏和……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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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小的月光下，能夠看到空位上最大的一個稻草垛子中間，模糊暴露一片紅布棉襖的衣角，聲音就是從那空心的稻草垛子內裡傳出來的。

錢氏幾近不給她們分發燈油蠟燭之類，以往入夜下來時寧霏就隻能早早上床睡覺，但這一次，她卻拉著紫菀和豆蔻，悄無聲氣地摸黑出了莊子，在莊子周環繞了半圈。

她們分開以後，直到半夜，草垛內裡才驀地響起一聲惶恐的大呼。

“死鬼，這麼急著歸去見你阿誰黃臉婆？我困死了，陪我睡一覺再走……”

寧霏微微一笑，嘴角邊綻放一個淺淺的小酒渦。

豆蔻趕緊拉住她，抬高聲音：“蜜斯，謹慎……”

……

固然一點也不想碰這肮臟噁心的東西，但跟今後的日子比起來，當然還是好日子更首要。

紫菀和豆蔻不敢出聲，怕轟動了草垛裡的兩人，如何催促寧霏都不動，的確急壞了。

“我……停不下來……”錢氏得了勁兒，又是一聲高亢的尖叫，“……死鬼，用點力！冇吃晚餐啊！”

紫菀一愣：“但是明天錢氏看到衣服還是臟的如何辦……”

寧霏搖點頭：“也太不謹慎了，這麼首要的東西扔在中間，如果被人撿去瞭如何辦？”

越靠近稻草垛子，那邊傳來的聲音就越清楚，模糊能聽出男女混在一起的叫喊和低吼，女人的聲音比男人的聲音要大很多。

錢氏叫得又鎮靜又大聲，一點也不像是在偷偷摸摸地跟人苟合，剛纔寧霏她們在莊子那邊聽到的都是她的聲音。倒是跟她一起的阿誰男人，不竭地抬高聲音警告她。

“蜜斯……”她羞怯地拉住寧霏，“彆再往前走了。”

錢氏明天格外鎮靜，折騰得那男人也是精疲力儘，加上是個男人都受不了被女人說膽量小，乾脆也拉了兩人的衣服過來蓋上，就這麼抱在一處在草垛裡睡了疇昔。

錢氏挎著那一籃子野菜，還不健忘罵上幾句：“還杵在這兒乾甚麼？等著老孃服侍你們幾個懶貨不成？後院裡那些衣服，明天不洗潔淨了，早晨就喝西北風去！”

豆蔻這時也明白過來，自告奮勇道：“奴婢上去拿。”

“冇乾係的，我不看就是。”

草垛裡的豪情聲聲響了足有半個時候，才垂垂地消停下來，傳來一巴掌拍在臀上的聲音。

“誰動了我的內褲？”

寧霏笑眯眯地，望著錢氏分開的阿誰方向，手裡還留著一片像是薺菜的那種野草葉子，在指間悠然地轉來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