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瑤暗自思忖,他說的寄父該不會就是商相?看他神情這般凝肅,想來對商相非常恭敬,以是他纔會恨唐初樓入骨。商家滿門橫禍與唐初樓不無乾係,他既已如此認定,那便是殺父之仇,如許大的仇恨,又焉有不報之理?
“彆讓他們成陣。”秦放歌靈敏地發覺到對方企圖,身形一閃已然拔地而起,如電般直撲正火線左邊那黑衣人,廣寒刀在半空劃出道雪亮弧光,但聽“嚓”地一響,血光飛濺,竟是直接削去了那黑衣人的手臂。
他霍地昂首,便見一隻黑鳥在半空繞個圈子,一眨眼間便去遠了。
“就睡了。”
她忽地回身,腰間軟劍瞬時彈出吞口,刷地便朝前刺。
秦放歌凝目看她,眸中陰暗,叫人捉摸不透,好半晌他才緩緩開口:“我一向未曾問過你……”他頓住,似在考慮用詞,隔了好一會方說出下半句,“你是如何到那奸相身邊的?”
阿瑤垂眸看住本身的手,淡淡道:“是之前的仆人送我去的。”
唐庭嗤笑道:“十五妹同相爺有乾係麼?”
那人滾倒在地,即將鉤掛的陣型頓時擺脫,豁成一個大口兒,再也冇法接攏。
秦放歌緊走兩步,與她並肩站在一起,道:“這林子裡古怪得緊,隻怕有埋伏,你本身謹慎。”
同時候,正火線與右火線也各呈現三道黑影,九條黑影構成一個半弧形的圈子朝二人殺過來。
唐庭斜她一眼,很有些不在乎地笑笑,懶懶道:“相爺也是,既信不過我,何不派唐連來看著我?倒叫十五妹辛苦來去,真是一點兒也不憐香惜玉……”
半夜,空山幽寂。
危急關頭,忽聽秦放歌大喝一聲,跟著便是“噗”一聲響,一把雪刃擦著她鬢邊而過,她轉頭,便有溫熱腥紅的血濺到臉上。
她底子便冇法遁藏,隻能認命生生受這一刀。
阿瑤一愣,朝一旁睡著的葉如誨看了看,略遊移了下,還是起家走了疇昔,在離秦放歌尺來遠的處所坐下了。
秦放歌歎口氣道:“睡吧!”
阿芙怔住,受了驚嚇般地看他好久,方嚅嚅道:“我當然冇有忘,隻是……為相爺也好,為太後也好,不都是一樣麼?”
她怔怔地想,不覺便有些失神,一時呆望著秦放歌不知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