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越是危急便越是慌亂不得,她忽地回身,金鈴劍鈴鈴鳴響,如霧靄般抖開,一記“月籠沙洲”,帶著淩厲的劍風,硬是將那背後攻上來的兩人逼退數尺。跟著返身,一著“寒潭驚鶴”,軟劍順著斜刺裡劈來的長刀下沉,將其刀身緊緊纏住,跟著往上挑,劍尖往前朝著對方胸腹間空擋處一送,“噗”地一響,刺個正著。
秦放歌緊走兩步,與她並肩站在一起,道:“這林子裡古怪得緊,隻怕有埋伏,你本身謹慎。”
火舌躥跳起來,將她的臉映得通紅,她抬手掠掠頭髮,便見劈麵秦放歌正目不轉睛地看著她。
阿芙俏臉微紅,挑眉道:“我就是喜好看她不利,那又如何?何況這事情不是你安排的麼?乾甚麼一副君子君子的模樣來派我的不是?”
“彆讓他們成陣。”秦放歌靈敏地發覺到對方企圖,身形一閃已然拔地而起,如電般直撲正火線左邊那黑衣人,廣寒刀在半空劃出道雪亮弧光,但聽“嚓”地一響,血光飛濺,竟是直接削去了那黑衣人的手臂。
嗚————嗚嗚嗚嗚——
她怔怔地想,不覺便有些失神,一時呆望著秦放歌不知轉眼。
話音方落,一向睡著的葉如誨卻忽如脫兔普通跳起,縱身一躍,便冇入了黑漆漆的雜木林中。
他們現在是在華容道口外數十裡外的山坳中,夜已深,並不是過華容道的好機會,一則門路崎嶇難行,二來夜黑風高,誰知前麵有冇有埋伏等著他們?退而求其次,倒不如就在此處歇上一晚,就當是養精蓄銳也好。
這一起行來,他雖冇有甚麼刺耳的話,但那拒人千裡以外的態度,已讓阿瑤明白他對她是存了戒心的。也難怪,她總歸是唐初樓的人,防著點那是應當的。
除非她是三頭六臂,不然絕逃不過。
同時候,正火線與右火線也各呈現三道黑影,九條黑影構成一個半弧形的圈子朝二人殺過來。
“秦爺有甚麼事?”
她深吸一口氣,驀地向前直衝,軟劍盪出頃刻,袖中扶搖鈴亦破空而出,在半空嗡嗡嗡繞個圈子,射向身後兩人。饒是如此,也還是冇有脫困,扶搖鈴隻逼住一人,餘下那人卻在她刺穿左火線黑衣殺手喉嚨時,一刀砍向她左肩。
唐庭目不轉睛瞅她半晌,扯起嘴角嘲笑:“那能是一樣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