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他說清虛道長仙去後無人能護持蕭昊時, 蕭昊卻答“倒也難說”，恐怕是早知有這位劍宗師兄暗中庇護。

他拉住了蕭昊的衣袖，凝重道：“師兄, 你不能去武當。”

石之軒悠然笑道：“我很高興。”

飛白頂著石之軒如芒的目光，流汗道：“那……這位師兄如何辦？”

這般趕路當然極快，但實非常人受得了的。這會兒不歇息，比及了武當，怕是還冇來得及跟人乾架，本身就先趴下了。

石之軒神采微凜，皺眉道：“阿昊分開那邊，因果應已算告結束。”他頓了頓，很快又笑道：“並且阿昊糾結地點，處理並不困難。”

麵冷心軟。

飛白一時想不通，但他看得出蕭昊固然麵色不悅, 可對石之軒確切是冇有敵意的，方纔單玉如在時, 他們兩人交換看上去也非常密切，應是本身人。

說著同生共死，卻向來不給他同死的機遇，讓人氣得牙癢癢。

他看了看石之軒，澀然笑道：“這位師兄修為遠在我之上，飛白道行陋劣，論起庇護，還是這位師兄更合適。我跟著你們也是拖累，有他護持，師兄應能順利到達慈航靜齋……”

飛白有力擺了擺手，很快就閉目養神起來。

“……”飛白幽幽歎了口氣，遊移道：“此行凶吉……如何？”他並非不肯蕭昊他們幫手，但若一步踏錯，搞不好影響的就是正邪兩道、乃至天下的局勢了。

蕭昊拂袖將臉扭向了一邊，腦中已模糊有了些端倪，“武當有內奸，我已曉得他身份，走罷，我們去清理流派。”

石之軒終究認識到題目地點，判定認錯道：“是我不對，冇有下次了。”

就是不知劍宗的師兄到底那裡惹毛了蕭昊。

他倚在樹下，半死不活道：“妖怪……你們兩個的確是妖怪……”

蕭昊底子就不想做被留下的阿誰！

在上個天下，他為達目標害了下界很多無辜百姓，但卻因己身特彆，安然跑來了下一個天下，不受天道拘束而免受果報，於心難安。

飛白後退一步，頓首道：“廟門有難，飛白不能置身事外。我這就修書一封，師兄帶信去慈航靜齋，言師姐或能保你全麵。”

蕭昊怒意未消，冷酷鬆開了他，凝神打坐起來。

嗯……阿昊公然還是……

“這人間不管是魔是道，實在底子目標，都是為超脫有無、正反、存亡，隻是魔與道的實現體例截然分歧。比方一條長路，兩端一端為生，一端為死，若想要逃離此道，要麼往生處去，要麼往死處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