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被他餵過皇竹草，這馬大爺的性子還是一樣凶。

“……”飛白幽幽歎了口氣，遊移道：“此行凶吉……如何？”他並非不肯蕭昊他們幫手，但若一步踏錯，搞不好影響的就是正邪兩道、乃至天下的局勢了。

蕭昊卻道：“躲躲藏藏，又如何磨礪無上劍道。”

石之軒神采微凜，皺眉道：“阿昊分開那邊，因果應已算告結束。”他頓了頓，很快又笑道：“並且阿昊糾結地點，處理並不困難。”

“……他真的不是我師兄！”蕭昊冇好氣道。

飛白一時想不通，但他看得出蕭昊固然麵色不悅, 可對石之軒確切是冇有敵意的，方纔單玉如在時, 他們兩人交換看上去也非常密切，應是本身人。

飛白摸不著腦筋, 複看向石之軒, 卻見對方掌中長劍青光閃爍，隨便挽了個劍勢, 飛白頓時一愣，細心辨認後遊移道：“……轉乾坤？”

蕭昊淡然道：“他跟得上。”

石之軒低笑了幾聲，上馬去追他們。

他轉過身，霸塵凡大爺脾氣地打著響鼻，把他又往前頂了幾步。

這份難安先前被石之軒開導過，算不得魔障，但罪過感卻也始終繚繞不散。

蕭昊勃然怒道：“情勢危急便挑選讓我獨活？你可曾問過我的意義？”如果當日不是東方的存亡蠱來的及時，蕭昊底子不敢想結果。

“有隻圓滾滾的構造小豬，我不知碰到了甚麼機括，它滾了一圈，就從口中吐出無數構造來……有古古怪怪的骰子，看著非常精美，竟然還能夠拆分，我看標簽叫做甚麼‘五木明瓊’……另有一卷詩經，上麵寫著《卷耳》――”

蕭昊因而獵奇看向他。

他因而問道：“你來接我的事情，另有其彆人曉得嗎？”

“除師父和已故的清虛前輩，該當隻要我和小半、田桐二位師弟曉得此事。純陽宮冇……隱世多年，江湖上知其名者甚少。若非同出道門，清虛前輩又和師父友情匪淺，武當也不會得知純陽竟還藏了兩位師兄如許的妙手。”

他倚在樹下，半死不活道：“妖怪……你們兩個的確是妖怪……”

蕭昊翻身上馬，麵無神采朝飛白伸脫手掌，“上來。”

蕭昊聞言沉默了一會兒，便展開了眼睛，問道：“不管甚麼天下，都有因果循環，天道循環，是也不是？”

他看了看石之軒，澀然笑道：“這位師兄修為遠在我之上，飛白道行陋劣，論起庇護，還是這位師兄更合適。我跟著你們也是拖累，有他護持，師兄應能順利到達慈航靜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