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昊忍了忍，又做起清淨無塵的高冷道長來。

蕭昊淡然道：“他跟得上。”

烏黑的馬匹鬃毛銀亮，同它的仆人一樣出塵絕世，它和順地蹭了蹭蕭昊的手心，收回一陣呼嚕聲。

單玉如口中的師兄應是“奪魄”解符，他們兩人一個來摸本身的底，一個去暗襲武當，想來是對武當來純陽接人的事情瞭如指掌。

“這人間不管是魔是道，實在底子目標，都是為超脫有無、正反、存亡，隻是魔與道的實現體例截然分歧。比方一條長路，兩端一端為生，一端為死，若想要逃離此道，要麼往生處去，要麼往死處行。”

“是你說不要我攆你，要陪我走漫冗長路，讓我把背後交給你……成果你就是如許等閒拋下我？”

就算被他餵過皇竹草，這馬大爺的性子還是一樣凶。

飛白微微一愣，苦笑道：“飛白雖眼拙，卻也看得出師兄是千年難遇的極品爐鼎，道心透明澄徹，境地臻至美滿。清虛前輩煞費苦心想要把你藏起來，怎可孤負他的安排，令你就此透露。”

飛白有力擺了擺手，很快就閉目養神起來。

蕭昊悄悄看了他一眼，問道：“那你呢？”

“……”飛白幽幽歎了口氣，遊移道：“此行凶吉……如何？”他並非不肯蕭昊他們幫手，但若一步踏錯，搞不好影響的就是正邪兩道、乃至天下的局勢了。

飛白想勸他不要淌進這渾水裡，但這純陽師兄彷彿全冇聽出來。他鬱鬱道：

飛白一時木然，“啊？”

說著同生共死，卻向來不給他同死的機遇，讓人氣得牙癢癢。

他轉過身，霸塵凡大爺脾氣地打著響鼻，把他又往前頂了幾步。

飛白後退一步，頓首道：“廟門有難，飛白不能置身事外。我這就修書一封，師兄帶信去慈航靜齋，言師姐或能保你全麵。”

就是不知劍宗的師兄到底那裡惹毛了蕭昊。

嗯……阿昊公然還是……

蕭昊翻身上馬，麵無神采朝飛白伸脫手掌，“上來。”

難怪他說清虛道長仙去後無人能護持蕭昊時, 蕭昊卻答“倒也難說”，恐怕是早知有這位劍宗師兄暗中庇護。

石之軒悠然笑道：“我很高興。”

蕭昊瞥了他一眼，“大凶如何，大吉又如何？修道者，道以外儘皆虛妄，趨吉避凶是長生之道，卻非善德之道。”

本來這不食人間炊火的純陽師兄，也有孩童般鬨脾氣的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