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冰玨挽著雪兒,謹慎翼翼的走在樹叢當中,麵前風景雖美,貳心中卻疑團重重,偶然他顧。
趙冰玨心中格登一跳,滿身劇震,如遭電擊,七色橋的傳說他焉有不知之理?
趙冰玨看向雪兒,皺眉道:“七色橋?”
相傳瑤池神池浩淼,如天鏡浮空,又稱天山天池,乃在九天以外。這七色橋既在此處,難不成這兒是瑤池?動機及此,頓時被驚出一身盜汗,想起方纔見到的世外桃源般的美景,暗罵道:“冇到天國,反而到了天界,稀泥奶奶,這個打趣開大啦。”
奔行半晌,身後的妖獸不但未曾減少,反而越來愈多,趙冰玨又驚又駭,偶然間一掃,突見不遠處聳峙著一座新月石碑,倉促一瞥,模糊瞧見“製止入內”四字。環境告急,他那裡還顧得了其他,心中一橫,攬著雪兒滑翔而去。
二人七折八拐的穿過花海,麵前豁然開暢,流水潺潺,一道清澈小溪蜿蜒盤曲,不知通向何方。小溪劈麵,是一汪碧綠水池,水麵之上荷葉鋪展,無數荷花亭亭玉立,含苞待放。水池中心,聳峙數座佈局細巧的八角亭,參不對落,飛簷翹角。
群鳥咿咿呀呀嘈聲四起,趙冰玨轉頭望去,隻見無數翼鳥妖獸排山倒海般飛來。趙冰玨心中一凜,暗罵道:“稀泥奶奶,這到底是甚麼鬼處所?”腳步不斷,踏空飛掠。幸虧他的禦風之術義非常諳練,鳥獸追的雖疾,一時半會卻靠近不得。
趙冰玨越看越覺駭怪猜疑,攙著雪兒走上拱橋。方邁一步,本來青色的石橋頓時變成了紫色。趙冰玨大吃一驚,正欲後退,但過了半晌,殊無其他,驚奇間又向前跨了一步。方纔落腳,石橋回聲變成紅色。連續走了七步,石橋接連變幻七種色彩。
身後暴風層層疊疊地急囊括,趙冰玨駭然不已,擇路疾走,那裡還分得清東西南北。雪兒藏在他懷中探頭張望,彷彿也被這氣象所驚,半晌才鼓掌大笑。
那妖獸閃躲不及,頓時被劍氣所傷,外相外翻,鮮血飛濺,哀嚎墜落。
就在此時,突聽一聲降落嘶吼,趙冰玨頓時吃了一驚,心道:“難不成仙界當中也有妖獸?”不待他細想,果見蓮花池的長廊之上俄然躍出一條五彩斑斕,似狼似豹的妖獸。這妖獸雙目圓瞪,鼻息噴吐,根根鬚毛如銀針倒豎,卷著舌頭,一瞬不瞬的望著趙冰玨二人,出陣陣低吼。
我們不是被那怪獸吞入了腹中麼?如何到了這兒?這兒又是那邊?難不成我們真的已經死了,到了天國?連續串的題目竄入腦海,卻理不出一絲眉目,疑雲重重,又驚又奇。看著麵前的旖旎風景,繽紛花影,暗忖道:“稀泥奶奶,天國怎能夠這般斑斕如畫?但若不是天國,又是哪兒?”動機一轉,俄然想起白子雲二人,暗呼糟糕,脫口叫道:“白兄……青青女人……”花間的無數鳥雀被驚的撲棱棱飛起,六合茫茫,卻哪有半個覆信?反倒是身邊的雪兒被他驚醒,慵懶的打了個哈欠,大眼撲閃,茫然的望著四周,甫一瞥見麵前的花海美景,眼中不由一亮,倉猝翻身坐起,揉了揉眼睛,嬌嗔道:“冰塊哥哥,我們在甚麼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