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冰玨一愣,喃喃道:“仙界當中的妖獸,莫非就這般不濟?”
身後暴風層層疊疊地急囊括,趙冰玨駭然不已,擇路疾走,那裡還分得清東西南北。雪兒藏在他懷中探頭張望,彷彿也被這氣象所驚,半晌才鼓掌大笑。
相傳瑤池神池浩淼,如天鏡浮空,又稱天山天池,乃在九天以外。這七色橋既在此處,難不成這兒是瑤池?動機及此,頓時被驚出一身盜汗,想起方纔見到的世外桃源般的美景,暗罵道:“冇到天國,反而到了天界,稀泥奶奶,這個打趣開大啦。”
人間四月芳菲儘,當時早已入夏,在雲澤,百花已然乾枯,更勿論初春的桃花。但是眼下,姹紫嫣紅的桃花爭奇鬥豔,異化著更多不著名的花樹,好像春季。
趙冰玨下認識擋在雪兒身前,握著青琅劍,乘機而動。
那妖獸踱了幾步,俄然仰天長嘶,後足微頓,騰空猛撲而來。
雪兒朝他拌了個鬼臉,格格笑道:“你連七色橋都不曉得,丟死人啦。”一蹦一跳的來回跑了幾遍,這才儘是欣喜的笑道:“爹爹曾給我講過七色橋的故事,他說在瑤池當中有一座彩虹橋,每走一步便會變更一種色彩,一共有七種色彩,以是叫做七色橋。”
趙冰玨越看越覺駭怪猜疑,攙著雪兒走上拱橋。方邁一步,本來青色的石橋頓時變成了紫色。趙冰玨大吃一驚,正欲後退,但過了半晌,殊無其他,驚奇間又向前跨了一步。方纔落腳,石橋回聲變成紅色。連續走了七步,石橋接連變幻七種色彩。
我們不是被那怪獸吞入了腹中麼?如何到了這兒?這兒又是那邊?難不成我們真的已經死了,到了天國?連續串的題目竄入腦海,卻理不出一絲眉目,疑雲重重,又驚又奇。看著麵前的旖旎風景,繽紛花影,暗忖道:“稀泥奶奶,天國怎能夠這般斑斕如畫?但若不是天國,又是哪兒?”動機一轉,俄然想起白子雲二人,暗呼糟糕,脫口叫道:“白兄……青青女人……”花間的無數鳥雀被驚的撲棱棱飛起,六合茫茫,卻哪有半個覆信?反倒是身邊的雪兒被他驚醒,慵懶的打了個哈欠,大眼撲閃,茫然的望著四周,甫一瞥見麵前的花海美景,眼中不由一亮,倉猝翻身坐起,揉了揉眼睛,嬌嗔道:“冰塊哥哥,我們在甚麼處所?”
小溪之上坐落一弧新月拱橋,淙淙流水穿橋而過,旖旎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