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芷瀲曉得鐵花說話未幾,但從不虛言,當下大大地鬆了一口氣道:“太好了,真是嚇死我了。我傳聞大姐都去萬壽壇了,還覺得母皇得了甚麼大病呢。”
“回太液!我要立即回到太液城去,不管產生了甚麼事,也不管大姐是甚麼來由不讓我返來,我都要去見母皇。”朱芷瀲一臉的果斷。
一輛頗不起眼的馬車從遠處駛來,車內坐著的恰是朱芷瀲和秋月實。鷲尾還是易容成一個虯鬚胡的中年男人,扮做車伕坐在車頭。
三人相視一笑,似是回到了數月前那段歡樂的日子。
“避禍?我碧海國有何難可逃?”朱芷瀲大奇。
實在不止是秋月,連鷲尾都感覺,這一起走來的事都太多蹊蹺,瀚江沉船、行宮受困、霖州不穩,一件件突發的事件背後似是都埋冇著黑手在悄悄鞭策,令人凶吉難卜,如此冒進,隻怕暗箭難防。
秋月笑了笑,表示鷲尾將路上所見所聞說了一遍。
鐵花奇道:“竟然有如許的事?陛下昨日就命末將在此處驅逐殿下,說是據濱州府送來的信,應當昨日就能到了,本來殿下被送去了鬆嵐行宮?”
鐵花臉上俄然有些不安閒,回道:“末將不是奉清鮫公主殿下之命前來的,末將奉的是陛下之命在此迎候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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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海的國君向來都高壽,明皇陛下應是無礙,殿下莫要太擔憂。”
朱芷瀲一嘟嘴道:“哎,彆提啦!他們把我送到鬆嵐行宮就說累了要安息。噢,另有阿誰行宮使,都不曉得是吃了甚麼豹子膽,竟然把我關在行宮裡不讓我回太液城!太壞了!”
朱芷瀲想了想,不曉得這路上還會碰到甚麼反對之人,回聲道:“也好,那就感謝啦。”
“恰是,傳聞百姓們得知伊穆蘭的雄師已經屯兵於寶坻城,紛繁猜想不日就會南侵,因而先逃了出來。”
“霖州?莫非又是那幫伊穆蘭人來肇事?”朱芷瀲感覺奇特,伊穆蘭騷擾霖州已是常態,可哪一次也冇有避禍這一說啊。
鷲尾聽秋月說得故作輕鬆,實則已曉得了他的情意。
“看來百姓們是盤算主張要逃得離北境越遠越好了。”
鐵花上馬走來,對著朱芷瀲便是一拜道:“鐵花受命來接殿下回宮。”
秋月實深知此中的短長,正苦思該如何開解朱芷瀲纔好
秋月實見朱芷瀲愁眉不展,溫言欣喜道:
秋月聞聲朝前望去,隻見路邊林子旁有一小隊兵士,為首的是一員大將,高如小山,胯下騎著一匹龐大的黑馬,隻要四蹄白如踏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