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傳聞百姓們得知伊穆蘭的雄師已經屯兵於寶坻城,紛繁猜想不日就會南侵,因而先逃了出來。”
“殿下方纔提到萬壽壇祈福是在明皇陛下病情嚴峻時纔會有的事,那會不會是……”鷲尾說到一半,欲言又止。
誰也未曾推測,無常的運氣已在太液城中伸開了手掌,靜候著他們的到來。
秋月笑了笑,表示鷲尾將路上所見所聞說了一遍。
秋月深思了一會兒,問道:“持續往南,豈不是水域了?”
朱芷瀲更加焦心起來。
朱芷瀲點頭道:“不錯,再往南去就是太液城南的落霞灣,那邊有好幾座船埠,彆離有通往碧海東境、南境和西南境水域的船隻。”
“那麼殿下接下來籌算如何?”秋月問道。
國君沉疾,民氣浮動。
她既然曉得母親已無礙,謹慎思頓時都轉回到溜出宮的這件事上來。不管如何,如果母親罰她關在宮裡禁足,那的確比殺了她還難受。
秋月與鷲尾見朱芷瀲的臉上歡樂,猜想是友非敵,都略鬆了一口氣。
“百姓們本來是這麼籌算的,但說剛到城北就看到有好幾萬的碧海兵勢屯在城北,他們擔憂過不久連太液城下都要成了疆場,因而就連夜持續往南來了。”
,俄然馬車猛地晃了一下,似是鷲尾急勒住了韁繩。
秋雨綿綿,通往太液城的驛道上泥濘一片。
朱芷瀲一嘟嘴道:“哎,彆提啦!他們把我送到鬆嵐行宮就說累了要安息。噢,另有阿誰行宮使,都不曉得是吃了甚麼豹子膽,竟然把我關在行宮裡不讓我回太液城!太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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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和鷲尾一向默不出聲地在前麵看著他們,實是全神防備。
“霖州?莫非又是那幫伊穆蘭人來肇事?”朱芷瀲感覺奇特,伊穆蘭騷擾霖州已是常態,可哪一次也冇有避禍這一說啊。
朱芷瀲正驚奇間,公然看到一小群百姓推著小車扶著老幼神采鎮靜地從馬車邊路過,車上堆滿了籠箱梯己,明顯是舉家遷徙。但是從方向來看,並不是從正東方的太液城而來,而是從東北的霖州方向來的。
鷲尾與秋月對視了一眼,都聽得朱芷瀲說得情真意切,不像是裝點之詞。
朱芷瀲深思了一會兒,道:“照你們這麼說,是我大姐想把我關在這行宮裡的?這麼說的話,倒也解釋得通,難怪阿誰行宮使那麼大膽量敢把我鎖在內裡。但是我大姐為甚麼要這麼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