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花看了看朱芷瀲的身後,隻要一個車伕和一個年青男人,有些奇特,問道:“聽聞是濱州府派了衛隊沿路護送殿下,緣何冇有瞧見那些保護之人?”
這是哪個國度都不成製止的征象,琉夏國當初國主病危時,十二支皇族蠢蠢欲動,又何嘗不是局麵動亂呢。
丹樨階前,就算冇有害人之心,也得有防人之心。秋月實還是擔憂她會趕上甚麼凶惡。
“不會!”朱芷瀲觀得鷲尾的神采,猜到了她想說又冇敢說的話,“我們姐妹三人,隻要長姐會擔當皇位,我和二姐是半點這類心機都冇有的。這一點不但母皇清楚,滿朝文武清楚,我們姐妹之間更是提都不消提的。以是母皇纔會讓我每天隻是玩耍吃苦,乃至答應我出宮亂逛,卻把長姐一向困在撫星台上,連太液城門都很少出。”
鐵花上馬走來,對著朱芷瀲便是一拜道:“鐵花受命來接殿下回宮。”
“殿下,大人,請過來看!”
秋月聞聲朝前望去,隻見路邊林子旁有一小隊兵士,為首的是一員大將,高如小山,胯下騎著一匹龐大的黑馬,隻要四蹄白如踏雪。
“待奴婢前去刺探一下,殿下與大人請在車內稍後。”話音剛落,車頭已冇了人影。
馬車與百姓們擦肩而過,持續行進在寬廣的大道上。轉眼已是靠近晌午,三人都有些餓了。
秋月笑了笑,表示鷲尾將路上所見所聞說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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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也未曾推測,無常的運氣已在太液城中伸開了手掌,靜候著他們的到來。
朱芷瀲深思了一會兒,道:“照你們這麼說,是我大姐想把我關在這行宮裡的?這麼說的話,倒也解釋得通,難怪阿誰行宮使那麼大膽量敢把我鎖在內裡。但是我大姐為甚麼要這麼做呢?”
“火線俄然來了一堆避禍的百姓,幾乎撞上馬車,奴婢不得已勒得急了。”鷲尾甕聲甕氣的聲音傳來。
朱芷瀲搖點頭道:“我母皇身材一向不大好,十天裡倒有八天是連宮門都不肯出的。並且大姐已經去萬壽壇祈福,這絕非平常,眼下也不知詳情如何,真是急死人了。”
鐵花笑了笑,“殿下放心,陛下統統安好,隻是前天夜裡著了些風寒,有些咳嗽……”
看陣仗,聽扳談,這個叫鐵花的女人應是個禦前極受信賴的將軍,定然有些本領。秋月雖不懼她,但琉夏國與碧海國的乾係本來就為可貴很,有紅毛海賊一事以後,秋月一族對碧海更是心虛了很多。現在腳下踏著的是碧海的國土,少不得要低調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