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朝紀事_16.婢似主人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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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說是付諸於口,光是想想,都內心冰冷。

“女人你笑甚麼,奴婢猜得……不對嗎?”看到嘉語沉默,薄荷內心的不安像烏雲一樣越積越多,忍不住謹慎翼翼開口問。

嘉語彆過麵孔,疏疏說道:“以是,壓服母親的不會是表姐,而是六娘子。表姐得知我不進宮的動靜,必定會去找六娘子,她會竭儘儘力壓服六娘子,一來讓大師愛護她對我的好,二來……”

這個題目,讓薄荷張大嘴,連哭都健忘了。

薄荷:……

冇有人能把幼時舊事記得毫厘不差,哪怕有死而複活的運氣。但是厥後的事她還記得。記得分開平城那晚,表姐如何憂心忡忡地提起,不曉得王妃曉得多少,王妃會不會記恨她,對她不好,當時候表姐抱住她,低低地抽泣,說:“我們都命苦,你冇娘,我冇爹。”

莫說彆個,就是她這個彆人眼中女人身邊第一人,也都公開裡想過,如果她不是女人的人,而是表女人的婢子,冇準還能少被報酬難些吧。

隻是當時候不懂……固然不懂,總記得父親的眼淚,掉在她臉上的溫度。

但是並冇有。

薄荷越哭越悲傷,越哭越委曲:“……女人是打一開端就冇想過要帶奴婢去那裡吧……奴婢猜的表女人不對嗎?不是表女人,還能有誰……莫非是六娘子不成……女人讓奴婢死個明白……”

“現在,你還感覺,壓服王妃讓我進宮插手壽宴的人,是表女人嗎?”嘉語問。

宮姨娘母女衣不解帶奉侍了昭熙好些天,直到昭熙好轉。

嘉語不敢去見昭熙。以後很長一段時候她都不敢去見。她記得父親帶她去了母親墓前。

都無從究查了。

“那你另有甚麼可說的?”

厥後……始平王來平城垂垂多起來,不再帶王妃和嘉言,隻帶昭熙。但是平城對於昭熙來講,最深切的印象莫過於十歲時候的中毒了――或許是因為這個原因,比之平常兄妹,他們兄妹始終不敷密切。

那次不測以後,家裡高低被始平王親身梳理了一遍,死的死,賣的賣,她當時的婢子甘鬆就是是以被髮賣了出去。

她從冇這麼想過。在她眼裡,表女人是個大好人。每次女人有難,都靠了她挺身而出。是有她在,她們這些女人身邊的人,日子才過得下去。但是要說,表女人因為保護女人,而觸怒其彆人……那是真冇有。

薄荷收了哭聲,隻時不時還打個嗝。嘉語道:“我問你,如果王妃這會兒惱我,表女人去給我討情,王妃會不會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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