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固然年紀小，卻也記得清楚，從我能記事到他亡故，十年來他隻主動來看過我三次，一次是我六歲時，不慎出錯，墜落到水池裡，撈上來就病了，連續兩日高燒不止，他曾來看過我一眼，固然甚麼話都冇說，但我已經滿足，即便是在病中，也是高興了好久。”

“老身算是曉得啦！這五年來，你是跟老身作對呢！你在前麵一個勁地敗家，乾荒唐事，闖大大小小的禍；老身就在前麵給你存傢俬，幫你清算殘局，給你擦屁股……之前老身內心抱怨，這孩子小時那般靈巧可兒，如何長大了，反倒一點都不諒解奶奶？本來你是用心跟老身作對，整日混鬨，隻是為了給老身找費事！你爹不在了，你便將統統錯誤，都記在老身這個祖母身上……”

“我爹過世不到半年，那許嬤嬤得了沉痾，眼看熬不住了，在她臨死之前，奉告了我一些關於國公府、關於我孃親的舊事。

宋清韻下認識點點頭，看著這位慈愛的老太太，後背直冒冷氣，六七十條性命，如同一捆稻草，說割就割了。

柴老夫人道：“孫娃子，你自小就是個氣度大胸懷寬的，如何恰幸虧阿誰冇知己的東西身上，就這麼謹慎眼。”

“我明白！我都明白！您白叟家老謀深算，統統統統，都是為了老柴家！但是我爹他，畢竟就那麼死了！”

宋清韻兩隻眼睛亮晶晶的，卻不知該將視野往哪兒放，柴家深宅大院，有些事情公然不是平凡人家能夠設想獲得的。

“到十三歲的時候，他第三次主動來看我。當時王姨娘方纔生下暖暖，我乍然有了個mm，內心也恰是混亂的時候，不曉得他會如何對待我這個mm，也不曉得他會不會對我稍稍好一點，冇想到mm出世第二日，他竟然破天荒來我的院子裡看我了。他給了我一張房契，一張地契，說是我娘當年的嫁奩，他一向冇有動過，現在我長大了，也有了mm，這東西也該是給我的時候了。

“她說當年病老頭秉承了國公的爵位以後，原配夫人就死了，原配夫人冇留下子嗣，倒是有兩個妾侍，各自都有一個兒子，俞氏的兒子叫柴立德，是國公宗子；潘氏的兒子叫柴俊義，是國公次子，隻不過這兩人都是庶子，且都算優良，以是老國公一向冇有定下將來誰擔當家業，也冇有將兩位妾侍中的誰扶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