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怪我！嗬嗬！你是怪老身這個當奶奶的！怪我害死了你爹！”柴老夫人老淚縱橫，“你小時候聰明過人，靈巧得讓人顧恤，聽話得叫民氣疼，老身有你這麼個孫娃子，本已彆無他求，可誰知……都怪造化弄人，你爹身後，你便受了刺激，俄然脾氣大變，格外乖戾起來，離經叛道隻是小意義，你是甚麼事荒唐，你便做甚麼，弄得全部江州城都曉得你，真是不荒唐不成活麼？

宗祠裡半點聲氣也無，柴老夫人和柴俊義都冇有辯駁。

“我爹過世不到半年，那許嬤嬤得了沉痾，眼看熬不住了，在她臨死之前，奉告了我一些關於國公府、關於我孃親的舊事。

宋清韻卻想：“本來他十歲中童生竟是真的，我還道是坊間傳聞呢，這麼荒唐的一小我，如何能夠那麼小年紀便取了童生……”

“我一向想打問我孃的事，卻一向冇有人奉告我，我爹死了，我便不肯在國公府多呆，以是時不時跑去我娘留下來的阿誰莊子，並彆的招了幾個仆人，將那邊清算出來。厥後我熟諳了阿誰莊子裡的一個姓許的嬤嬤，實在她是我娘當年的陪嫁丫環，我娘難產身後，她就被我爹接到了這個莊子裡，厥後冇有陪房，而是給她說了婚事許了人，她的男人是耕戶的頭頭，每年賣力收租等事件。

“老身算是曉得啦！這五年來，你是跟老身作對呢！你在前麵一個勁地敗家，乾荒唐事，闖大大小小的禍；老身就在前麵給你存傢俬，幫你清算殘局，給你擦屁股……之前老身內心抱怨，這孩子小時那般靈巧可兒，如何長大了，反倒一點都不諒解奶奶？本來你是用心跟老身作對，整日混鬨，隻是為了給老身找費事！你爹不在了，你便將統統錯誤，都記在老身這個祖母身上……”

“她說當年病老頭秉承了國公的爵位以後，原配夫人就死了，原配夫人冇留下子嗣，倒是有兩個妾侍，各自都有一個兒子，俞氏的兒子叫柴立德，是國公宗子；潘氏的兒子叫柴俊義，是國公次子，隻不過這兩人都是庶子，且都算優良，以是老國公一向冇有定下將來誰擔當家業，也冇有將兩位妾侍中的誰扶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