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的說,有才就是率性!
這十個字,就像是一記清脆的耳光,硬生生打在柴宏宇的臉上。
就連柴家老太太也是一臉詫然,兩隻昏花老眼盯著柴靖宇,神經質普通自言自語道:“老身真是花了眼了!靖宇之前多麼靈巧聰明的孩子,這五年來怎會俄然就變得乖戾荒唐了?豪情他是憤世嫉俗罷了,聽聽他唱的這支散曲,雖不是詩詞,卻賽過了統統詩詞,老身的孫子,怎會比彆人差?”
“非不能為也,實不屑為也!”
宋清韻盯著柴靖宇的麵孔,心頭一陣狂跳:本來我從未曾看清過他麼?本來他一副飛揚放肆的紈絝模樣,竟都是畫皮麼?本來他將如虹才華都吞進了腹內,從未曾吐出麼?本來他從不跟那些才子們吟詩作對,是感覺那些人底子不配麼?
柴靖宇倒是哈哈大笑:“瞧瞧,如許的皮賴貨,就是所謂的才子?滾他孃的才子!你妒忌甚麼?哥纔不當才子!請叫我——銅豌豆!”
關漢卿在元朝時就是公認的“曲家賢人”,在後代更是被稱為“東方的莎士比亞”,要說詩詞歌賦,唐朝首推李杜,兩宋隻論蘇辛,明清當數納蘭容若,而若問元朝時的最高水準,關漢卿自是當仁不讓了。
“不成能!這不成能!”柴宏宇內心更加不平衡了,指著柴靖宇道:“你這個廢料!如何能夠做出如許的散曲?再說了,這不倫不類的曲子,既不是詩詞,更不是歌賦,有甚麼好?就你如許的,也能算才子?”
柴宏宇漲紅了臉,指著柴靖宇道:“哼!你這是戀慕!你這是妒忌!說墨客百無一用?我看你是看到彆人有才,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
一個紈絝愛乾荒唐事,彆人會說他天生反骨;一個才子愛乾荒唐事,彆人會說他曠邁不群。
比如說嵇康,多麼離經叛道的一個非支流,懶惰傲慢,還不沐浴,卻被文人們尊為聖賢,幾近頂禮膜拜;再比如說劉伶,嗜酒如命,整日裡坐著個鹿車,揹著個酒壺,讓侍從隨身扛著個鋤頭,還說“死便埋我”,引得浩繁文人們崇拜不已,五體投地。
這玉簪精美新奇,晶瑩剔透,柴靖宇接過玉簪,從桌上拿起一隻銀質的盆子,便將那銀盆當作鐘鼓,用玉簪敲擊,高歌道:
一小我整天儘是乾一些荒唐事,彆人會說他離經叛道;但這小我如果比統統人都有才,彆人就會說他狂放不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