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部隊大院_秦大川的新兵生活(一)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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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常常描述文盲的一句話是“目不識丁”,為了形象講授,我從牆角裡撿了半截鐵釘子,讓楊籮筐先學習熟諳“丁”字。還撿了一大一小兩個石頭蛋子,讓他學習認“大”字和“小”字。

我細心一想,又感覺不對了,人們常說“十月懷胎,一朝臨蓐”,我們到軍隊還不到六個月,秋花的肚子莫非與彆的女人不一樣?

構造政治協理員室以構造的名義給籮筐故村夫民公社的反動委員會發函,請他們調查此事。過了很長時候,對方纔覆函答覆說,公社反動委員會的一個副主任在秋花她們村駐隊的時候,與秋花做了“不該該做的事情”,公社反動委員會已經對阿誰副主任停止了“峻厲攻訐”。對方還說,秋花與籮筐隻是肯定了愛情乾係,並冇有支付結婚證書,他們還冇有正式結婚,以是,阿誰副主任談不上是粉碎軍婚,隻是普通的餬口風格題目。

籮筐思疑本身聽錯了,好寄地插話問我:“甚麼熟了生了?”

過了兩天,我用鉛筆在白紙上寫了個“大”字,問籮筐,這念甚麼?籮筐說不出,我就拿出大石頭蛋子開導他。籮筐想了想說,這念“大石頭”。我說,這不念大石頭,是念“大”!我又在紙上寫了個“丁”字,把半截鐵釘子也放在中間,問籮筐,這念甚麼?籮筐看了看說,這念“小鐵棍”,噢,不對了,這個字應當念“小”。

是呀,生甚麼了?我內心也嘀咕。

我唸完這句話,直抱怨籮筐:“你咋冇到季候就播種了呢!“鬥私批修”的時候但是冇有聽你說過這件事。“

不過,籮筐的學習態度非常當真。午餐後和晚餐後,我們都有長久的歇息時候,大夥普通在宿舍外邊玩耍打鬨,隻要籮筐在屋子裡爬在床板上撅著屁股練習寫字。

籮筐握慣了鋤把子的手捏著筆桿子顯得特彆吃力,學寫字的時候手裡的鉛筆在紙上一戳一個洞。

楊籮筐從小在地步裡乾慣了農活,力量的確是很大。早晨告急調集,連著跑兩千米,大氣都不喘一口,我跑到後半程,一隻手悄悄地拉著他的揹包帶還跟不上步隊。到構造農場插手勞動,每人四壟麥子,我腰痠腿疼的剛割到地中間,楊籮筐已經割到地那頭返返來策應我了。

給籮筐家裡寫信的時候,我把他想說的意義在廢紙上起個草,先念給他聽,點竄後再抄到信紙上。籮筐當真地把我寫好信紙折迭起來,裝進信封,粘貼好,謹慎翼翼地拿著,到連部交給通訊員蓋免費三角章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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