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嘗學射,但力少不能挽強,若顏高之弓耳。意為射既在六藝,又能夠禦寇辟劫,及取鳥獸,是以習之。昔在軍旅,曾手射追騎,應弦而倒,殺二賊一馬,遂以得免死。又曾受刀盾及單刀雙戟,皆有口訣要術,以侍取人,乃有秘法,其巧出神。若以此道與不曉者對,便能夠當全獨勝,所向無前矣。晚又學七尺杖術,能夠入白刃,取大戟,然亦是不急之末學。知之比方麟角鳳距,何必用之過此過去,未之或知。
昔大安中,石冰反叛,六州之地,柯振葉靡,違正黨逆。義兵多數督邀洪為將兵都尉,累見敦迫,既桑梓恐虜,禍深憂大。前人有急疾之義,又畏軍法,不敢任誌,遂募合數百人,與諸軍旅進。曾攻賊之彆將,破之日,錢帛山積,珍玩蔽地,諸軍莫不放兵清算財物,繼轂連擔。洪獨約令所領,不得妄離行陳。士有摭得眾者,洪即斬之以徇。於是無敢委杖,而果有伏賊數百,出傷諸軍。諸軍悉發,無軍隊,皆人馬負重,無複戰心。遂致驚亂,死傷狼籍,殆欲不振。獨洪軍整齊轂張,無所毀傷。以救諸軍之大崩,洪有力焉。後彆戰斬賊小帥,多獲甲首,而獻捷幕府。於是多數督加洪伏波將軍,例給布百匹。諸將多封閉之,或歸還家,而洪分賜將士,及施知故之貧者,餘之十匹,又徑以市肉酤酒,以饗將吏。於時竊擅一日之嘉話焉。
洪自有識以逮將老,口不及人之非,不說人之私,乃天然也。雖仆豎有其所短,所羞之事,不以戲之也。何嘗論評人物之好壞,不喜訶譴人交之好惡。或為長輩所逼問,辭不獲已,其論人也,則獨舉彼體中之勝事罷了。其論文也,則撮其所得之佳者,而不指責其病累,故無譭譽之怨。朱紫時或問官吏民,甲乙何如。其狷介閒能者,洪指說其快事;其貪暴暗塞者,對以偶不識悉。洪由此頗見譏責,以顧護太多,不能明辯臧否,使皂白辨彆,而洪終不敢改也。每見世人有好論人物者,比方倫匹,一定當允,而批駁與奪,或失準格。見譽者自謂己分,一定信德也;見侵者則恨之入骨,劇於血讎。洪益覺得戒,遂不複言及士人矣。雖門宗後輩,其稱兩皆以付邦族,不為輕乎其價數也。
事平,洪投戈釋甲,徑詣洛陽,欲廣尋異書,了非論軍功。竊慕魯連不受聊城之金,包胥不納存楚之賞,勝利不處之義焉。正趕上國大亂,北道不通。而陳敏又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