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貫新錢放到麵前,趙太醫便板起了臉,拂袖道:“行醫者,以救死扶傷為本分,安能訛詐病患財帛,做那喪儘天良、禽獸不如之事?”
王婆被西門慶阿諛了一句,感覺麵子上大有光輝,便喜滋滋的吊起人的胃口來:“星主大官人,你的意義老婆子懂了——既要光亮正大地退婚,又要陳家的阿誰鬆糕教頭挑不出我們的理——是也不是?”
西門慶點頭:“恰是!”
王婆笑道:“這有何難?請星主大官人附耳來……老婆子此計,倒是如此這般,這般如此……卻不知還使得嗎?”
過不了兩天,西門府後宅中一陣慌亂,倒是西門大姐生起怪病來。陳經濟這兩日一天六頓喝蔘湯,身子骨早已規複如初,隻是難堪於同西門慶見麵,是以還是每日裡哼哼嘰嘰做無病之嗟歎,拉著養病這麵大旗當皋比,免得每天早上要去給西門慶存候。
王婆聽了笑道:“星主大官人公然是做大事的,卻象個皮笊籬普通,滴水不漏!好!且待老婆子去內宅拜見大娘子和大蜜斯,也叫她們歡樂歡樂!”說著話,這婆子先歡天喜地,顛兒進後宅裡去了。
那趙拆台卻把手一搖,凜然道:“西門蜜斯的貴恙,放到了我趙拆台的手上,性命天然是無礙的了!隻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