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錦,主子讓我服侍你沐浴,還說讓你先睡,莫等他了。”青竹走進屋來,笑著道。
“出去。”百裡墨淡淡道。
“阿錦,賀夫人冇有給你東西吃?”見她如此模樣,渾似餓死鬼投胎,百裡墨刹時便皺了眉頭,已暴露不悅之態來。
一旁喜娘一聽,早已眉開眼笑,她之前便感覺他甚喜聽好話,果不其然,百兩金!擱哪個富朱紫家也冇有這等候遇!傳言新娘子極受平疆王愛好,果然不假!
“阿錦……”百裡墨啞聲喚她,微微沙啞的聲音裡儘是毫不粉飾的膩味。
前院喧鬨不止,直到半夜方有了消停的跡象,一更剛過,龐大的腳步聲垂垂湧至後院來,未過半晌,已至主院門外,守在廊下的青竹見到那被扶過來的人,當即迎上前去,“尚義,主子醉了?”
閻錦有了身孕,他們幾人都是曉得的,這景象又哪敢去打攪?正想著是否要將百裡墨扶去配房,正屋的門卻在此時打了開來,閻錦走出門來,道:“將他扶出去。”
“帶喜娘下去吃酒罷,本日她做的甚好,支一百兩金給她。”百裡墨道。
“阿錦在安息。”
“瞧我做甚?你還不出去宴客?”閻錦縮回擊,道。
敬愛?這詞用在女子身上倒也拚集,用到他身上豈不是好生冇臉?身為七尺男兒,便是被讚,也是該用‘威武不凡、豐神俊朗’之詞,隻是,瞧著她那笑吟吟的模樣他便冇了言語,罷了,他歎,隻要她歡暢,敬愛便敬愛罷!歸正他一貫在她眼裡便不是威武不凡的人!
“內裡的人雖與你冇多少友情,隻今後我們餬口在酈城,與他們多少會有交集,你若不出去,但是不大好。”她昂首瞧著他,眸裡帶了笑。
“唔,好啊。”閻錦懶懶伸了個腰,她現在已是累極,若要她等她,她也不定能等,再則,他那一去,亦不定能返來,不說其彆人,便隻一個賀淵,怕也會將他死纏著。
“王爺,該起來了……”一旁久見二人不起的喜娘謹慎翼翼走近幾步,壓著聲音道,本想去扶,一瞧他那神采她便冇了膽量,乾脆就站在一旁等他們自個兒起來。
百裡墨任她解著,半點不將此事放在心上,反倒是極享用的又將頭擱了疇昔,為了就著她便利,他乾脆往下移了移,那腦袋便極合適的擱在了她胸口處,閻錦解著結的手一頓,旋即用力扯了下他的頭髮,力道極大,重的幾近要扯掉他的頭皮,百裡墨‘嘶’了一聲,誠懇的又移了下腦袋,將頭擱在了她身子一邊,臉頰埋在她胳肢窩下,穩住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