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因之，現在事情敗露，你還想把罪惡都推到彆人身上，的確是無恥之極！”

“鄭因之，你還要硬扛下去嗎？”劉晏隨即讓人將各式刑具都搬出來，一樣一樣地擺在鄭因之麵前。

鄭因之自知已經有力迴天，但仍不斷念，大聲喊道：“大人，冤枉啊！這都是鄒登高那廝編出來讒諂卑職的，請大人明鑒！”

隋大拿也跟著擁戴：“大人，鄭因之就是一個貪婪成性的小人，為了財帛，他甚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大人，冤有頭，債有主，卑職從未見過這賬冊，如何承認？”鄭因之大聲喊冤，“大人，必然是有人捏造賬冊，構陷汪庫令和卑職！”

劉晏神采冷峻：“鄭因之，你等膽小包天，盜竊國度庫藏，犯下如此重罪，豈是一句胡塗就能寬恕的？”

你每月給我們封口費，美其名曰分紅，這些錢，我全都記在賬上。就怕有一天事情敗露，也好拿出來當個證據。

你與崔光遠等人暗中勾搭，盜賣庫存，我和隋大拿都被你勒迫，不得已參與此中。

“大人，他們……他們都是一派胡言！”鄭因之聲嘶力竭地喊道，“他們合起夥來，想置我於死地！大人，您必然要為卑職做主啊！”

本職聽聞以後，萬分震驚，想了一個早晨，終究想出了一條既能夠消弭罪證，又能夠嫁禍於人的戰略。

不過，這都是細枝末節之事，眼下最首要的，是坐實鄭因之的罪名。

劉晏冷哼一聲，說道：“鄭因之，你莫要再做無謂的抵賴了。史晉曇與隋大拿所言，與鄒登高的供詞以及那賬冊相互印證，你覺得僅憑你這三言兩語，就能倒置吵嘴？”

他還常常威脅我們，若敢泄漏半分，便叫我們百口都不得好死！大人，您必然要給小的們做主啊！”

此時，陳韻萊也開口道：“鄭因之，你企圖攀咬我家老爺與姑爺，實在是喪芥蒂狂！我家老爺一貫清正廉潔，豈會與爾等鼠輩同流合汙？”

“大人，這都是汪孟贇和鄒登高通同好了的！”鄭因之看了看陳韻萊，抵賴道，“大人，那汪孟贇乃當今左相的半子，必然是左相大人拉攏了鄒登高，為他脫罪！”

豪傑不吃麪前虧。先把這一關過了，前麵的事情前麵再說。

汪孟贇瞪大了雙眼，他張了張嘴，彷彿想要說些甚麼，卻又一時語塞。

他俄然想到，賬冊之事乃荔非素庵提出，莫非是荔非素庵企圖假借鄭因之之手，趁著左藏庫失火，引發汪孟贇和鄭因以內鬥，從而一舉將兩位上官扳倒？

聽著鄭因之的報告，在場之人包含劉晏和陳韻萊在內，都被鄭因之這暴虐的行動給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