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那賬冊上所記的每一條,草民都親身參與,絕無子虛!”鄒登高深吸一口氣,儘力平複著心中的肝火,持續說道,“大人,草民自知難逃一死。隻因鄭因之這惡賊企圖讒諂彆人,故不吝一死,也要指證於他!”
鄭因之,現在事情敗露,你還想把罪惡都推到彆人身上,的確是無恥之極!”
鄒登高冷冷地看著鄭因之,眼中儘是不屑:“鄭因之,你這惡賊,死光臨頭了,竟然還敢在此血口噴人!我本與你無冤無仇,為甚麼要讒諂於你?”
“大人,冤有頭,債有主,卑職從未見過這賬冊,如何承認?”鄭因之大聲喊冤,“大人,必然是有人捏造賬冊,構陷汪庫令和卑職!”
“大人,卑職……卑職知錯了。都是卑職一時胡塗,被崔光遠以及前任庫令譚武金等人勾引,才犯下這彌天大罪。”他一邊叩首,一邊大哭,“求大人開恩,饒卑職一命!”
汪孟贇瞪大了雙眼,他張了張嘴,彷彿想要說些甚麼,卻又一時語塞。
鄭因之用顫抖的手撿起一看,當即矢口否定:“大人,卑職確切盜賣了庫中物質,但並冇有捏造帳本誣告汪庫令,請大人明察!”
“大人,他們……他們都是一派胡言!”鄭因之聲嘶力竭地喊道,“他們合起夥來,想置我於死地!大人,您必然要為卑職做主啊!”
“大人,事情是如許的。”鄭因之有氣有力地說道,“一日,卑職的仆人鄭三俄然來稟,汪庫令閫在彙集卑職盜賣庫存的證據。鄭三對卑職說,必然要儘快反製,不然就來不及了。
“鄭因之,你還要硬扛下去嗎?”劉晏隨即讓人將各式刑具都搬出來,一樣一樣地擺在鄭因之麵前。
“來人,去史晉曇家中取賬冊來!”劉晏說著,一個親信回聲而出,找史晉曇要了地點,倉促而去。
“恰是。”鄭因之有力地點了點頭。
“這賬冊莫非不是你所捏造?”劉晏拿起攀誣汪孟贇的那本賬冊,擲到鄭因之麵前。
世人聽聞鄭因之乃是放火案主謀,一個個非常驚奇,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