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雅言見狀當即走出去,冷道,“關蜜斯又想筆伐我等?莫非你以為女子不該尊敬夫君,孝敬公婆,善待妯娌嗎?有人情願貞靜嫻淑,從一而終;有人情願離經叛道,不安於室,大家有大家的挑選與活法。您和離了,莫非就感覺天下女子都該和離?您想再醮,莫非就感覺天下女子都該再醮?關蜜斯,恕我直言,您這類設法已屬異端,還是莫要再妖言惑眾了!”
“世上總有那麼些人離經叛道,落得本日了局不過自作自受罷了。放眼看看,魏國哪個男人不納妾?若大家都像你普通,豈不全亂套了?妾室隻是夫君消遣的玩意兒,你若連這個都容不下,還談何掌家興家,相夫教子?”
此言告一段落,文章又改換基調,從汗青、律法,乃至九黎族的風俗來表述女子再醮對國度人丁增加的首要意義。九州大陸每遇長時候的戰亂,建國後,君王總會公佈政令鼓勵女子嫁人、生養,這是由當時的特彆國情決定的,也是人丁答覆的嚴峻行動。有史乘記錄――製女年十七父母不嫁者,使長吏配之;又言女子十五不嫁,家人坐之。可見女子不嫁,處所官員可逼其嫁人,乃至以罪論處,又設置官媒,強令男女婚配。而九黎族為了重振族威竟改了倫常,妻後母、報寡嫂已成風俗,終至本族人丁暢旺富強,重現昔日光輝。
條條鐵證一一詳舉下來,順理成章得出結論:現在的魏國不但不能製止女子再醮,還得鼓勵女子再醮,讓她們哺育更多後代,同時也哺育被烽火摧毀的國土。男報酬天,女子為地,天有太高,地便多厚,二者一樣負擔著鼎立乾坤的重擔。
人群頓時大嘩,當即就有人站出來欲與她辯論,卻被她一句話堵住,“先彆忙著開口閃現你們的無知與愚笨。本日孰對孰錯,就算我口述詳確,恐怕你們也聽不明白。金子、明蘭,服侍筆墨。”
徐雅言盜汗淋漓,神魂俱裂,這才明白父親被關素衣批駁得體無完膚、靠近絕境時是何感受。皇上來了嗎?不不不,他明天千萬彆來!
“是啊。夫君不過納了幾房妾室罷了,何必鬨到和離的境地?替夫家開枝散葉本就是主母應儘之責,你生不了,莫非還不準妾室生?夫家若絕了子嗣,你就是萬死也難辭其咎。”
這美滿是一篇從國之基政解纜的策論,而非世人覺得的伐文。此文並不觸及《女戒》中的內容,反倒從各個方麵闡述女子再醮的首要性。此時正值數百年戰亂序幕,而曆經烽火的九州大陸已是十室九空,人丁凋敝。男人被抓放逐,死於刀槍馬蹄;女子躲避禍亂,皆有龐大傷亡;而老弱病殘無人看顧,也紛繁喪命於顛沛流浪。不但魏國缺人,蜀州缺人,神州大陸到處殘破,亟待重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