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是樂不思蜀纔對,他既然愛上了做買賣,就讓他去吧。他現在除了瓷器以外,另有甚麼大宗買賣嗎?”薛遜問道。
薛遜揉著眉頭,轉到牆根下,定定看著輿圖,到南昌不過兩個月,天下卻像翻天覆地一樣。掌控江西指日可待,長江水運也全麵打通,內裡另有慈溪和嘉興做策應。貨船一起行來,已經在長江沿岸便撒良種,隻要官府情願出麵,或者能拿出地盤憑據,薛家都發良種。多少人都在笑薛家人傻錢多,薛家也查出來很多冒領的,可還是冇有停止這項事情。
“浩哥,二弟何時返來啊?”薛王氏柔聲問道。
或許薛遜隻是個偽善的品德估客,可他還是不籌辦竄改。
“再給一個月,我但願到時候端的江西已儘在把握。”薛遜笑道。
最讓民氣動的是,官府授田,也授給女子,這是多少年都冇有的功德了,今後生孩子的時候不消膽戰心驚又生了女兒,都是自家的地。
“興霸正護送二爺的貨船過境呢。”
薛遜正在書房深思,俄然響起了通稟聲:“大人,夫人求見。”
“前天的動靜,說是還在吉安。”
情勢如許好,可薛遜仍然內心空落落的,他大敗小白龍王、打下南昌城,兩方堆集的財產現在都堆在他的私庫裡,兵戈是最贏利的買賣。現在大家都曉得薛家是有錢人,可薛遜發了這筆戰役財還冇有效到三分之一。薛遜說不出這類感受,他最愛財的一小我,卻想從速把這筆錢花出去,花在百姓身上。
百姓比所謂官吏更加實在,看有官府發下來的春耕作子,有輪番借用的耕牛,地盤更是重新覈定,如果自家能在這裡耕作五年,定時交稅,做個良民,就能在現在的根本上,一人再分一畝好田或者兩畝劣等田,不竭向上累計,雖說有千畝的限定,可對淺顯農家來講,千畝,那是胡想中的數字,能有百畝田就能在祭祖的時候告慰祖宗了。
鐵興霸是薛家護軍的總統領,名義上是跟著薛越保衛貨船,實際上在打通贛江、鄱陽湖、長江沿線的通道,現在他們過境的時候還要兵士保護,比及鐵興霸這沿岸地區全數收伏,水路上的統統上船都能通暢無阻。